第318章 鸡飞狗跳

风流俏佳人 着花迟 3952 字 21天前

“我爱吃面。” 李澈抬眼,眼眸似有水波。

杨炯一头雾水,心下纳闷这吃个饭咋还委屈上了,当下只得继续哄:“好好好!吃面,吃面!我给你做,这次回家,我给你整新花样!三脆面咋样?将嫩笋、小蘑菇、枸杞芽放入盐开水煮熟,捞出后加少量香熟油、胡椒盐拌匀,再滴几滴醋。啧啧啧,香不死你!”

“我要吃长寿面!” 李澈撇着小嘴。

杨炯一愣,骂道:“你这丫头,真没福气!就是再爱吃也不能一个劲儿吃呀!要懂得尝试新东西,嘴大吃四方,有福!”

“我不!我就要你给我做长寿面。” 李澈嘟嘴,大眼睛满是委屈。

“好好好!长寿面,就长寿面!” 杨炯实在拗不过,心下寻思这孩子咋回事,莲花山清苦至此?看把孩子弄得,就没吃过啥好东西。

“杨炯!你真是要气死我啦!” 李潆抱着一大摞杨炯的 “艺术品”,站在门口,气得浑身发抖。

杨炯瞧着李潆那幽冷眼神,打个寒颤,拉着李澈就跑,边跑边喊:“啊 ——!梧桐!打呀!”

“啊 ——!你轻点!” 杨炯捂着屁股跳脚大骂。

李澈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手上动作不停,嘴上大喊:“啊!我要打死你!”

“哎呀!你在哪逗小孩呢!说话狠一点!” 杨炯边跑边教。

“啊 ——!恶贼!拿命来!我李澈与你不死不休!不死不休!” 李澈跳脚叫嚷。

杨炯扶额无语,拉着她直奔厨房而去。

“姐夫,咋不跑了?” 李澈满心疑惑。

杨炯边走边骂:“李澈!你这样可不行,往后要是被坏小子欺负了咋办?演戏都不会演,骂人都不会,真是个笨蛋!”

“我…… 我会打人!” 李澈不服气道。

杨炯翻个白眼,谆谆教导:“你听好了!我教你怎么演戏,只有你会演了,才能分辨别人是不是演戏,才能看清别人是不是骗你,懂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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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学行不行?” 李澈耷拉着脑袋,挨了训斥,小声嗫嚅着。

“不行!” 杨炯扯着嗓子,斩钉截铁地否决。

瞧这李澈丫头,生得极为水灵,模样儿娇俏,偏生得心地单纯。往后的日子,保不齐就被哪些个心怀不轨的坏小子给盯上了,杨炯思及此处,便觉这预防针非得狠狠给她打上几剂不可,要不然啊,日后还不得被人揉搓拿捏,吃尽苦头。

念头转到这儿,杨炯手上忙着和面,嘴里也不闲着,说道:“这演戏的门道,细分下来,有体验派、方法派、表现派、古典派,你都得好生学着。”

“我上清派!” 李澈端了一碗水,递到杨炯跟前,脆生生喊了一嗓子。

“闭嘴!乖乖给我听着!” 杨炯圆睁双目,瞪了她一眼。

“哦!” 李澈缩了缩脖子,应了一声。

“先说这体验派,祖师爷名叫斯坦尼斯拉夫斯基。”

李澈一听,顿时脑袋发懵,只觉一个头两个大,撇着嘴嘟囔:“姐夫,咋还有人姓死的呢?死弹…… 泥什么?兔斯基?这名字听着忒不吉利,难不成是练啥阴邪功夫的门派?”

“李澈!你成心的吧!” 杨炯气得双手一扬,将面团狠狠摔在案板上,跺着脚吼道。

“姐夫!你别气啦,要不你换个讲?我保证不插话了。” 李澈瞧杨炯动了真怒,忙陪着小心,轻声细语地说道。

杨炯强压怒火,深吸一口气,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模样,咬着牙道:“行!不爱听这个,咱就讲讲那表现派,掌门的名儿叫布莱希特。”

“你笑啥呢?” 杨炯瞅见李澈双肩直抖,憋着股子劲儿强忍着笑,满心疑惑地问道。

“姐夫!这布掌门是不是肠胃不大好哇!” 李澈压低声音,悄咪咪地嘀咕。

杨炯一听这话,顿时怒发冲冠,三两下挽起袖子,抬脚就追着李澈打,边追边喊:“那是布莱希特!不是什么不拉稀特!你这丫头,是不是成心找茬儿!今儿个我非得让你这小豆芽见识见识啥叫体验派!啥叫真听真看真感觉!我打死你个作死的丫头!”

李澈哪肯乖乖就范,撒腿就跑,一路跑得气喘吁吁,还不忘回头大喊:“姐夫!给我加俩蛋!”

“我看你像个蛋!” 杨炯追到厨房门口,手里攥着根擀面仗,望着李澈跑没影的方向,扯着嗓子大骂。

此时,杨炯的书房那边愈发闹腾得厉害。

原本还斗得你死我活、拳脚相加的俩人,此刻倒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寻着个共同 “仇家”,正是杨炯。这俩人,当下齐心协力,就奔着一个目标去了 —— 定要将杨炯那些个 “私密玩意儿” 烧个精光。

耶律南仙跟发了疯似的,把杨炯的书架翻了个底儿掉,冷不丁寻着个暗格,瞬时柳眉倒竖,破口大骂:“我说杨炯怎么会那么多花样,原来都是这些脏东西害的!”

李潆正坐在一旁,一本本往火盆里扔着那些个画册书卷,闻得耶律南仙这话,抬眸瞥她一眼,疑道:“你说啥?他跟你……”

“呸!你少在那儿胡思乱想!” 耶律南仙没好气地啐了一口,“我这是瞧不上杨炯那腌臜人品,控诉他干的那些个无耻事儿!”

耶律南仙随手抄起一本书,哗啦哗啦翻了两页,顿时臊得满脸通红,跳脚大骂:“你瞅瞅,你瞅瞅!《燕寝怡情》,光听这名儿就知道不是啥正经书,果不其然!你瞧瞧这里头画的、写的,伤风败俗!简直不堪入目!”

“你要看多久?要不我让杨炯给你寻几本去?” 李潆瞧着耶律南仙边骂边翻,眼珠子却跟黏在书页上似的,忍不住揶揄了一句。

“呸!你少在这儿污蔑人!我这是固定证据!固定证据懂不懂!” 耶律南仙又羞又恼,涨红了脸,骂咧咧地将书径直扔进火盆。

李潆见状,抬手扶额,满心无奈,嗔怪道:“要不我出去,让你看个够?”

“你少污蔑人!” 耶律南仙一听这话,愈发火冒三丈,直跳脚。

“那就麻溜儿的!赶紧找!眼瞅着要吃团圆饭了!” 李潆不耐烦地催促。

“哦!《春宵秘史图》,一听这名儿就不是啥好东西!烧了!” 耶律南仙又翻出一本,展开画卷,才瞧了几眼,那脸涨得通红,跟天边晚霞似的,“我勒个老天!这画咋恁长!”

李潆瞧她这副模样,彻底无语,上前一把夺过那画满侍女的图卷,二话不说就扔进火堆。

“哎!你别说,那画儿其实还真有点艺术价值!” 耶律南仙瞧着画被烧,撇了撇嘴,颇为惋惜地念叨。

“你到底跟谁一伙的!” 李潆一听这话,瞪大双眸,怒声呵斥。

“我跟杨炯不共戴天!” 耶律南仙一仰头,攥紧拳头,高声宣誓。

李潆满心无奈,抬手揉了揉眉心,扯着耶律南仙就往外走,边走边喊:“阿福!阿福!”

“公主!” 阿福一路小跑,忙不迭到了跟前。

“把屋子里这些玩意儿全烧干净!往后要是再让我瞧见,我连这书房一块儿给点了!” 李潆咬着牙,恨声吩咐。

“是,公主!” 阿福哪敢有半分懈怠,心里却暗自为少爷叫苦,这可是少爷压箱底儿的 “宝贝”,少夫人来烧过一回,如今公主又来折腾一回。往后还指不定咋样呢,少爷这书房,莫不是八字缺水,犯了啥忌讳?阿福心里犯嘀咕,暗戳戳寻思着,往后得寻个有名望的道士来给好好瞅瞅。

“哎!咱这么干,是不是忒狠了点儿?” 耶律南仙瞧着阿福忙活,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是心疼杨炯,还是心疼那些个画儿?” 李潆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数落。

“我…… 我心疼纸!造纸多不容易呀!” 耶律南仙眼珠子滴溜一转,随口胡诌。

李潆懒得跟她掰扯,抬手狠狠瞪了她一眼,骂道:“走啦!别让娘等急了!”

“哦!” 耶律南仙应了一声,俩人并肩联袂,朝着正堂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