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飞，“真不用，我经常自己走这条路，都习惯了。

路上遇到车，我稍个脚就回去了。你回家晚了，你父母也要担心。”

关明见齐飞飞的脸色很严肃，是真不想他送，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确实也是自己一个人走山路。

“我等你遇到车，我再回去。”

齐飞飞，“真不必，我一个人还走的快些，两个一起走，总要说话吧？那样反而走不快。而且现在我也没心情聊天。”

关明明白了，

“那行，我不送了，过几天我就要回去了，明天我能去找你吗？”

齐飞飞，“你先回去吧，我想我最近很难……”

关明，“我明白，那我回部队给你写信。你可以随时去找我。”

齐飞飞，“好，再见。”

打发走了关明，齐飞飞快步往头道沟走。

她怕关明突然掉过头来追她，走了好远才进了四合院。

等到半夜的时候，她又返回来，去了老姜头家。

别说，老姜头还挺有办法，说要还真要来了大玻璃，已经换上了，擦的干干净净。

屋里点着蜡烛，老两口在炕上哼哼唧唧。

老姜头坐炕上，把手从棉袄袖子里抽出来，摸了摸老伴儿的头，

“还有点儿烧，要不再吃一片安乃近？”

老太太哼哼着，“还吃，刚吃完，还吃，你不是要吃死我啊！”

老姜头咳嗽几声，“你上一顿是下午吃的，这都半夜了。”

老太太，“啊？都半夜了？我就觉着迷糊一会儿。”

老姜头不大精神，“要不你喝点儿稀饭？我让儿媳妇儿给你热热，我晚上也没吃啥，一块吃点儿。”

老太太哼哼着，“行。”

老姜头抱着膀儿，头上戴着棉帽子去敲儿子的房门。

儿子推媳妇儿起来，“去，给妈热热饭。”

老两口肯定是饿了，晚饭都没吃。

儿媳妇儿不爱动弹，儿子趴媳妇耳边，小声嘀咕几句。

媳妇儿嗔他一声，穿衣服下了地。

齐飞飞看他们一般会儿也没睡觉的意思，自己先进了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