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灵力还在就好了,她便可以化鹏翱翔,脱出这禁锢的牢笼。
她落寞地低下头,盘算其他可能的办法。
忽地,她若有所感,猛然抬头望向天空。
方才似乎有一道视线投注下来,就落在她的身上,令她全身一寒,失神之下脚步不稳,险些一步向前踏空。
“小心!”一只有力的臂膀将她拽了回来,或许是心急,动作过猛,一下子便将她拽进了自己怀中,“婠漓”的额头不甚撞上了毕止的鼻子,她疼得迸出了眼泪,毕止比她还惨,两注鼻血淋漓而下,那场面,既好笑又狼狈。
在他们二人看起来是好笑狼狈,但落在旁人眼中,便是另一番意味。
巧合太过便是刻意为之了,贼老天!
“婠漓”刚想将毕止推开,却蓦地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你果然在这里!”
听到这个声音,“婠漓”觉得全身的血都冰冻了,她不敢置信地一寸寸回过头去,看到了此生她最不想到,却又渴望见到的人。
“井旷”悬空浮于洞口,凛冽的风鼓动了他的袍袖,发尾猎猎而舞,脸上并无怒容,眼中,却有雷霆一般的光。
不知为何,“婠漓”的心虚在这一刻冰消瓦解了。
“井旷!”她有一种得偿所愿的平静,道:“你来得正好!”
毕止虽不明此时的情形,但一个认识“婠漓”的男人骤然打破了他的封印来到这里,这本就令他如临大敌,更何况这样的气氛,他脑子不好才会任凭他们“叙旧”。
毕止立刻发难,一手拽着“婠漓”的胳膊将她甩到了自己身后,一手祭出一片冰幕,其中细小的锋刃数以万计,飞快地向“井旷”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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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人是水源的少主,若论控水之术,无人可出其右。
“井旷”轻蔑地勾了勾唇,并不见他使什么招数,那片冰幕便被一种无形的外力逆转了方向,闪电一般地冲着毕止而来。
这片锋刃若是钉在人……哦不,妖的身上,怕是不被扎成筛子也得满身窟窿。看得出,毕止已经在拼劲全力阻挡了,但他也只能减慢了噩梦到来的速度。
“婠漓”本不想站在他这一边,但她更不想落入“井旷”的手中,再加上这只大风对她还算不错,消耗了他那么多的雪莲,救他一命,算是扯平了。
于是,“婠漓”猛地从他身后扑了出来,千钧一发之刻,张开双臂,挡在了他的面前。
两个男人的眼睛同时眯起,毕止的神情中满是惊诧,而“井旷”,除了了然之外,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