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华托着下巴道:“如此说来,将那寒潭中的冰箭与他联系到一起倒是有些可能。可是,他已经陨落了啊。啊……我知道了,他或许还在世上,对否?”
九韶亦觉有理:“井旷之陨是井槑为证,此人色厉内荏,鱼质龙文,绝无资质弑兄夺位,若不是受了井旷蒙蔽,便是火中取栗,做了他的同谋。”
羲华摇摇头:“我幼年时仅寥寥见过井旷数面,对他的秉性知之甚少。但井槑其人你我皆有目共睹,若我是井旷,绝不会择他同谋。”
九韶沉思片刻,道:“然一切俱如烟邈,应亲往求证,方可一窥究竟。”
羲华赞同:“你想从何处下手?”
九韶唇角一勾,羲华会意,与他异口同声道:“神魔交界!”
既然线索已经指向了那方寒潭,倒不失为一个契点,但那处凶险非常,羲华对其没有一点好印象,况且,在经历了丹穴山中的第二次换身之后,她便对水潭水池水洼敬而远之,仿佛生出了一种“恐水症”一般,恨不能日日靠“涤尘诀”活着。
其实,根本不需她为难 。
羲华、九韶、井焕三人中,既然已经怀疑到了水族身上,那便不论井焕是否知情,他都应涉身事外。况且,当年井旷与婠漓夫人之事一直是他心头的荆棘,处于对最好的朋友的关心,羲华也定不会让他去调查此事。
那么,只剩下九韶了。
他倒也当仁不让,虽然他对控水术略不精通,应付寒潭中的冰箭略显棘手,但那火焰却奈何他不得,毕竟三界之中,还没有什么能与凤凰真火一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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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韶主动请缨,羲华在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气。
谁知,九韶这个操心的命,临行前将阿弥的课业交托给了羲华。
羲华:“……”
让她带娃、哄娃、陪玩陪睡都不在话下,可让她教化这么小的一个豆丁?
她自幼顽劣,不被鞭子抽着便如同身上长了刺一般,别说安安稳稳地坐下读书了,能老老实实地呆上一时半刻便算她输!
她哪里知道该如何教导一个幼儿?
难死她了!
羲华为了安他的心,一口应允,心中早有盘算——阿弥是她熬了多少夜,掉了多少乌发才养到这么大的,惯会拿捏她的软肋,只要稍稍撒娇便能令她丢盔弃甲,她对他,可是狠不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