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昭也抬起目光，安静地看着他。

风北齐却是淡淡而笑：“在这儿。”

他一扬手，仙桌显现，仙酒一壶。

小星将我轻轻放落桌面，也乖巧地坐在一旁。

风昭和他坐在一起，微笑地摸摸他的头，小星乖乖地靠在风昭肩膀上看着我和风北齐。

我站到大大的仙杯边，风北齐给我倒上了酒：“我还记得你一岁多就陪着我喝酒了，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他深深地看着我。

我抱着大大的酒杯，脸埋进去喝了一口。

他也拿起酒杯，和我轻轻碰了碰，一口喝下。

“我看得可多了，你也不背着我点儿。”我说。

“噗！咳咳咳！”他喷出了酒，脸咳得绯红。

他知道我在说什么。

“呵……”他笑了出来，连连摇头，“看来我在你这里，彻底没形象可言，也罢，未来是崎他们的，我也该离开了……”

他无神看着前方，慢慢喝酒。

那眼中的无神更像是终于获得了解脱。

安静的风昭面露急色，想说话，却努力抿着唇，眼眶也开始微微发红。

他也感觉到了，风北齐，去意已决。

“你想死了吗？”我直接问。

风北齐的嘴角，忽然挂上了轻松的微笑：“我想去见我的爱人……”

“但你还有债没有偿还。”我看着他。

风北齐的目光从遥远的尽头慢慢收回，眨眨眼，看向我：“我……还有什么债？”

“父亲！”风昭终于急了，泪水滑落，“您真的要弃孩儿而去吗！”

风北齐看着风昭，眼中的愧色已然溢出。

他侧开了脸，风昭顿时失落地垂下脸：“孩儿……明白了……”

他的声音在颤抖，懂事地让人心疼。

“对不起……”风北齐沙哑低语，背对着风昭，“昭儿……不是我想弃你，是我……从未有资格成为你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