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把话说完,匡玉琳掌心重重拍在桌上,柳眉倒竖道:“你忤逆主子,这就合规矩了吗?我看你是舒坦日子过多了,信不信我马上打发人牙子将你卖掉?”
青雀面如土色道:“奴婢不敢,这就出去盯着人……”
匡玉琳站起身走到她跟前,咬着牙道:“你给我放机灵点,若是敢坏了我的好事,绝不轻饶。”
青雀哪还敢再开口说话,她福了福身,动作麻利的往前院跑,匡玉琳转身坐回梳妆台前继续等待。
她不知道的是,自夏里掌家后就有了自己的消息渠道,但凡府中有异常情况,很快就会有人给她上报。
此刻夏里正在后院独自用晚食,巧荷将熬好的骨汤放进铜锅,然后给她涮时令蔬菜吃,这可比前院那些荤腥吃着舒坦,她刚吃了一口青菜,石蜜便掀帘子入内,她表情古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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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奶奶,前院的霜丫头求见,说是大姑娘那儿有些不大寻常。”
夏里搁下筷子问道:“是大姑娘做了什么,还是她身边伺候的丫头做了什么?”
石蜜不由失笑道:“霜丫头嘴严的很,婢子问不出所以然,只得带她来见您。”
夏里用帕子拭了拭嘴角,轻笑道:“那就唤她进来吧。”
那霜丫头一进屋便规规矩矩给夏里请安,她低垂着眼眸也不乱看,夏里温言细语道:“不必多礼,与我说说大姑娘那儿怎么回事。”
霜丫头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道:
“回大奶奶话,奴婢与大姑娘跟前的青雀是一道入府的,她平日里从不往前院跑,今儿却来了四五趟,每回都在打听周副使的消息,婢子觉得不对劲,担心惹出事端来,所以才向您禀报。”
夏里半眯的眸子里划过一抹讥诮,她看向霜丫头,含笑道:“你做的很好,当赏!日后只要察觉有异立刻与我禀报。”
霜丫头接过石蜜给的赏钱,满脸喜色的磕头谢恩,待她出去了,石蜜才纳闷道:
“主子,大姑娘不会是想打周副使的主意吧?她在府里胡来,岂不是要让大爷颜面扫地?”
夏里深邃的眼眸染上几分似笑非笑的味道,嘲弄道:“她大抵是相亲受挫,病急乱投医了,她不要脸面却不能让匡家颜面尽失,让人盯着她去,但凡轻举妄动,立刻派人通知我。”
匡玉琳好歹是二房姑娘,夏里不能仅凭猜测就限制她自由。
另一边青雀守在角落里腿都站麻了,万幸天色已晚,她站的位置并不显眼,就在她以为周副使不会单独从屋里出来时,他竟现身了。
青雀顾不得看他出来作甚,立刻转身往西院跑,生怕慢半步他又不见了,匡玉琳早等得不耐烦了,瞧见青雀气喘吁吁的跑回来,着急道:“周副使出来了吗?”
青雀忙不迭的点头,匡玉琳眼中露出一抹喜色,拔腿往外走,生怕错过与周副使相识的机会,然而她刚踏出西院,就被带着丫鬟赶过来的夏里碰个正着。
匡玉琳眸光骤然缩了一下,她心头打鼓道:“大嫂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是来西院有事吗?”
夏里双眸微凉的看向她,漫不经心道:“听闻妹妹牡丹花样画的极好,所以想让妹妹替我画几副,我急等着用。”
匡玉琳看向她的眼神幽深了几分,带着诧异道:
“嫂子别开玩笑了,我在章知州府上见过嫂子画作,岂敢班门弄斧。”
夏里眼神瞬间变得冷漠,沉声道:“难道我请不动妹妹了?还是说请出老太爷来才管用?”
匡玉琳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她含糊其辞道:“这会儿屋里太暗,我怕伤了眼睛,明日再给嫂子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