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姑姑回过神来,走到近前帮着叶倾怀穿起朝服来。
“陛下身子可有哪里觉得不适?”过了一会儿,芳华姑姑还是开口问道。
“不适?”叶倾怀纳闷道,她环顾了一下自身,道,“并无不适啊。”
“你昨日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竟不困乏?左肩呢,可觉得难受?”芳华姑姑并不相信。
叶倾怀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道:“姑姑,朕跟你说,朕得了林聿修,如得一肱骨啊!”
她言语间双眼放光,喜上眉梢。
芳华姑姑皱了皱眉头,忖了忖,问道:“陛下说的是昨夜和你聊到半夜的那个新科状元?”
“是啊。此人素有大才,在律法、吏治和税制上都颇有见地,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因失怙得早,在市井中摸爬滚打过,对民生百态和人心向背深有所感,并不是个纸上谈兵的书呆子。”叶倾怀顿了顿,又兀自呢喃道,“朕有他相助,若再能将王立松请入文轩殿,朝上再有陆先生帮衬着,只要能用好陶远,何事不能成?”
她说到后来,面上眼中都是少年人野心勃勃的得意神态。
芳华姑姑见状,再不出言多劝,静静地为她打理起身上的朝服来。
她知道劝不住。
这是她第二次在叶倾怀身上看到这种打了鸡血一样的状态。
上一次是叶倾怀六岁的时候。
那年她刚搬进乾西宫读书,看到当时还是二皇子的太子哥哥作画,十分新奇。二皇子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