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松没有正面回答叶倾怀的问话,而是道:“陛下,自古军政不分家。政治,是不流血的战争。战争,是流血的政治。”
叶倾怀陷入了沉思。
文轩殿里静静的,时近正午,但今日是个阴天,盛京顶上愁云笼罩,恰如叶倾怀此刻的心境。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依祭酒看,此事该如何处置为好?”
“依老臣看,此事眼下不处置最好。既然已有钱德良的这份手书,便根据他的供状处置即可。至于其他人,待到时机成熟时,老臣自会击鼓鸣冤登殿对质。”
叶倾怀忖了半晌,长叹了口气,道:“不瞒祭酒说,今日朕临时取消你的殿前陈情,便是因为得知了中州军的动向。朕如今势单力薄,不得不从长计议,还要委屈祭酒一段时间了。”
王立松被她这话说得一怔,皇帝居然在跟他致歉。
他连忙道:“老臣惶恐,陛下切不可如此说。陛下志存高远,又有深谋远虑高瞻远瞩之能,实乃大景臣民之幸,老臣有何委屈可言?”
两人又聊了许久。从朝堂积弊聊到九州民生,从科考体系聊到税制演变。
叶倾怀受益匪浅。
不愧是文校祭酒,叶倾怀顿时起了将他请进文轩殿的心思。
不过眼下并不合适,需待眼下的几桩案子尘埃落定,那时确可考虑。
“对了,祭酒回答顾阁老说要在殿上如实陈情后,顾阁老怎么说?”临到王立松要告退时,叶倾怀突然想起此事。
王立松怔了怔,最后没有说话,而是笑着对她摇了摇头。
叶倾怀没有追问,她大致能想象得到顾世海肯定没说什么好话。
毕竟,那是能底气十足地说出“陛下的忠孝之名,与臣有何干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