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团子一脸懵逼,跟进屋里还恍恍惚惚,"大大,你…"
它想说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抬头见嵘墨神色怡然,悠哉悠哉晃着腿,还在看院门的方向。
小样。
跑他这儿来空手套白狼。
想的还挺好,本来没打算要二十万的,毕竟在这个没有兴起的年代,普通人一年才能赚个一万块,二十万是笔不小的数目。
不过这家人凑一凑还是能拿得出的,毕竟他在肾内科观察许久了呢。
嵘墨扑哧笑出声,指尖时不时敲打在膝盖上。
当天下午,女人和男人又来了,这次态度全然不同,她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嵘墨,"里头有20万,你可以去查"
嵘墨摇摇头没有接,而是拿出一本存折,"你拿着现金,把钱存在这里,记得给我回执"
两人同时愣住,看怪物一样看着嵘墨,他们眼中怀疑嵘墨是不是个侏儒,实际上已经成年了。
少年一脸天真的模样,笑吟吟地问他们,"不可以么?"
"可以…",男人拿起存折,"我们马上去办"
他眼里闪过恶意,有钱也不一定守得住,大不了先换完肾,在找人把恐吓嵘墨把钱交出来。
一个小孩子,在聪明还能斗得过大人?
男人那点小九九全被嵘墨看破。
他微不可察地挑了下唇角,男人出去存钱,女人还留在这里。
她打量着破旧的房子,眼里带着丝丝嫌弃。
"呵,鼠目寸光,如果你把你父亲的肾捐给我家先生,我还打算接你们兄弟俩到大房子住",女人捂了下鼻子,仿佛这里的空气很肮脏。
嵘墨就静静听着她在那画大饼。
"到底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只顾着眼前那点蝇头小利,这个世道,人脉才是最重要的,你爸死了,你们两个孤儿无依无靠的,怎么生活啊"
她还想给嵘墨洗脑,却见少年撑着下巴笑眯眯的听。
那笑容里她看到了轻蔑,女人攥紧拳头起的娇躯颤抖,"说那么多你也听不懂,以后你就拿着那点钱,背上不孝的骂名,愧疚一辈子去吧"
"???"
愧疚?
嵘墨看傻子一样看女人,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对…您说的都对",嵘墨敷衍的应付,不想同傻瓜乱长短。
很快男人回来,把存折递给嵘墨,连同银行回执一起。
嵘墨接过看了一眼,在识海里对白团子道:"查一下"
"好的大大",白团子这波操作,"没问题,是有20万"
嵘墨客气地起身,"祝您先生早日康健哦"
"………",女人和男人脸色不是很好。
女人愤愤起身,傲的不行,"我们会把你父亲抬走,火化日期推迟吧"
她说完这句话,门口进来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男人气质不凡,一看就不是镇上的居民。
只听身后的少年小手一拍,"他是买肝源的,你们商量下谁抬走,该摘的都摘完,记得把我爸爸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