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延宗最先反应过来,赶忙冲过来挡在她面前,满眼惊恐和心疼。
那俩水匪也瞠目结舌,只撂下一句:“你女人真狠!真为你玩命啊?”
就急忙推开把他们围堵住的几个卫兵,跑的飞快,落荒而逃了。
在面前的姑娘为他拿酒坛子给自己开瓢,血流下来那一刻,高延宗就吓得酒醒了。
他发现她雪白额头上是止不住的血,更是吓得魂不附体,手忙脚乱地抱起小姑娘去找医馆。
深夜哪还有医馆开门啊?
但高延宗愣是带着几个卫兵,把他熟识的一个老郎中家门砸开了。
随后老郎中便穿个里衣就跑出来接客,瞧见安德王带来个满头是血的姑娘,赶忙去拿药箱给她止血。
元无忧对自己的伤心里有数,并不严重,只是一路上血流多了有些晕。
她平时都有拿锦囊装些止血药的习惯,今晚是被高延宗磨叽的烦了,也没顾上带药。
于是元无忧便坐在地榻上,享受了一番左边有郎中给敷药,右臂的男子单膝蹲跪在她面前,满眼紧张地端详她脸上的情绪和伤势。
明明她被开瓢是个大事儿,给她敷药包扎好一顿忙活后,老郎中顺手扶了因为跪太久、起来有些踉跄的安德王一把,就忽然神情巨变,满脸凝重的问高延宗:
“殿下最近跟人行房事时,可有觉得力不从心?”
元无忧脑袋上缠满白裹带,对此事神情恹恹,加上有些心虚就装作不在意。
高延宗闻言,下意识瞥了一眼身旁姑娘,便咬着后槽牙问,“说我肾虚啊?怎么,你要给我治一治?”
老郎中看了眼他身后的姑娘,谨慎地问道:“老朽冒昧的问一下,您跟这姑娘是何关系?最近的行房……是跟她,还是也有别人?”
高延宗咬牙恨齿,“你这问的也太冒昧了吧?是想害死本王,还是想觊觎本王的人?”
说着,男子挺直腰杆儿往姑娘身前站了一步,眼神阴郁地瞪着老郎中,
“放肆!她可是安德王妃,本王从前是童男身的事你知道,本王从来只有她一个,今后也会只有她……”
说到这里,他咬着后槽牙握紧了身后的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