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郁无虞却什么都不在意,哪怕被人夸长相俊美,像个雪山美人儿,他也只是剜瞪了窗子对面那人一眼,一句话不说。
他这一眼,反倒把门外那人的斗志勾起了了。郑观棋“哎呦”了声,就伸出手指顺着镂空窗子、戳了戳少年的脊背,“性子还挺傲?”
“滚!别碰!”
元无忧忍无可忍,扭头时正看见黑衣少年把脊背从窗前弹开,满眼阴郁威压地、瞪着郑观棋那只从窗口伸进来的手。
她急声呵斥:“郑观棋!你怎么见一个调戏一个?”
郑观棋循声看去,正瞧见窗子里,与少年坐同一张长椅的正是她要找的人。
那姑娘此时横眉冷眼,满脸被人搅了好事的不满。
郑观棋讪讪抽出手,懒洋洋地抬眸一笑,
“表妹刚才藏的好好的,怎么一有英雌救美的好事,就为了出风头,什么都忘了呢?”
“谁藏了?遇见你这种混账,我唯恐避之不及,但若混账到我身边人头上,我还不出面,岂不太孬了?”
“你身边人?啧…”郑观棋眉眼高抬,桃花眼噙着顽劣的笑意,
“刚跟我那俩侄子大吵一架,我还以为你受委屈跑出来了呢,原来你外头早有新欢,无缝衔接上了啊。”
“别说那么暧昧,我找个酒友解闷罢了,再说我们闹矛盾,不都是你挑起的吗?如今这结果你不满意吗?还假模假式找我做什么?”
“不来找你,我哪有机会撞破你的好事?”
顿了顿,郑观棋瞧见她身旁坐姿僵直的黑衣少年,褐色眼眸眯起锐光。
“你不承认他是新欢是吧?你在哪间屋?正好你回去找俩侄子算账,把他留给我。”
“荒谬!放肆!”拧身坐着,与郑观棋隔窗相望的黑衣姑娘忽然凤眸阴鸷,满眼迸射出杀气决然的凶光,极具威慑力、压迫感。
四目相投那一刻,仿佛被猛兽盯上了。
让刚才还嬉皮笑脸的郑观棋,瞬间后背一凉,浑身不寒而栗。
紧接着,屋内的姑娘便沉声勒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