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要陈筠自己决定了。
陈筠其实是很想同意的。他管朝政这段时间里,慕容锦几乎把他的能力全分摊走了,就连整日烧香拜佛的皇后都向他倾斜,写了言辞恳切的一篇诗文,叫陈筠多听慕容锦的话。
陈嘉沐今日来找他,好像又让他拾回一点做皇帝,做太子的威严,彰显出他的一点权力,把他的自卑,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的痛苦掩埋起来。
可问题是,现在朝里哪来的闲职。
陈筠对朝廷官员的了解程度,也就是刚刚学一点皮毛,连谁姓什么都搞不清楚。他干脆问陈嘉沐:“皇妹可有看中的位置?”
陈嘉沐理所当然地笑起来:“自然是往年状元做什么,他就要做什么。皇兄,这种小事,有什么难的?”
陈筠终于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个被皇后与父皇溺爱惯了的人了。
陈渡病重时经常召见陈嘉沐,他有所耳闻,宫里偶尔有碎嘴的奴才,闲聊时也提陈嘉沐的名字。说公主受宠,宠得没边了。那移星殿她说去就去得,说待就是整天整天的待,皇上对她压根不提什么戒备之心。
这样的人,直白地对他提出许一个官位的需求,没给一点条件,他父皇会同意吗?
陈筠呆呆地想了半天,陈嘉沐也看了他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