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到陈清煜也是恭恭敬敬地让马车进去,并未盘问什么。
陈嘉沐多问了一句:“刚才那位也被打点过吗?”
陈清煜犹豫着点点头,但很快又开口:“皇姐,其实……”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打点,对吧?”
陈清煜也没料到她会说这个,一时间神色慌乱,方才的沉稳烟消云散,倒是像个闯祸了不敢承认的小孩。
陈嘉沐趁热打铁:“你与这些太监很熟?”
陈清煜叹气。
“皇姐,在宫中活,总要有可以傍身的器物。”
皇子们可以依靠母妃家族的势力,陈嘉沐表面上也是皇后溺爱的孩子。但陈清煜不同——他得不到血脉的扶持。
“我深知自己没有与其他皇子抗衡的本钱,”他伸出手,手心躺着的正是一块只属于皇子的令牌,“但我的身份是有用的。”
“皇姐,我本想瞒着你的。”
陈嘉沐无所谓地耸耸肩:“泓洄,不用紧张,我只是随便猜了猜。”
“后宫之中,应该没几个人知道慕容锦来过我宫内。”她掰着手指数,“他是从皇后宫中来的,所以皇后宫中的人应当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上回我刚与皇后见过面,我们谈话的内容就能传到你宫中去。”
“你说是皇后亲自派人来说——可是她向来是个谨慎的人,”就算是与慕容锦合谋反叛,也能做到在皇帝身边而不被他察觉,“我能听出她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