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确没有推脱,可说出来的话却很令人震惊,景致摩心智已失?这怎么可能?
盯着赵然的眼睛,黎大隐看了片刻,却没看到躲闪之意,反而是那么坦荡透彻,难道这是真的?这就当真有些不好办了。
黎大隐走到景致摩身边,端详了片刻,就见景致摩躺在长椅上,双眼紧闭,仍在昏迷之中,于是上前,想要查探究竟。
忽听赵然喊了声:“慢!”
黎大隐回过头来,以目光询问,赵然笑了笑:“黎院使,景殿主适才胡言乱语,大天师一怒之下,出手令其昏睡片刻,黎院使还是暂时莫要惊醒他为好,否则醒过来继续胡言乱语,怕是诸位真师们不太乐意。且让他多睡会,或许有助于他恢复心智也说不定。”
大天师张云意出的手?黎大隐这下不敢乱动了,慢慢举步挪开,向赵然哈哈干笑了几声。
在元福宫门外背着手踱来踱去,也不知转了几个圈子,每转一个圈子,转到赵然身边时,两人便对视着尴尬一笑。
“哈哈……”
“呵呵……”
黎大隐在干吗呢?他正在琢磨昨日景致摩送上的那份重礼。
收了重礼不办事,这可不是他黎大隐的作风,他黎大隐之所以在京城中口碑极佳,完全靠的就是信誉。那么景致摩的事情到底算不算办成了呢?如果说没办成吧,赵致然分明答应得很痛快,而且晚上的宴席也没有拒绝,如果说是办成了吧,可是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
“哈哈……”
“呵呵……”
又转了两个圈子,黎大隐暗自思量,这赵致然怎么如此不晓事,自己明明给他引见老师,他竟然连点心意也不表示?是压根儿不懂吗?
正烦躁间,眼前白光一闪,黎大隐伸手抄住,却是好友王守愚的飞符。
“黎院使如今何处?今得一宝,欲与道友共赏。”
“晚些时辰再谈,贫道于元福宫会客,此刻实在无此雅兴啊。”
“哦?何人烦扰到了道友?”
“也谈不上烦扰……”于是便将事情说了,问:“损之兄何以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