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走进隔壁唐震的包厢。

“呵呵，唐老哥，今天的事给您唐门造成不便了，还请多多谅解。”

唐震摆手道：“坐吧，几十年的交情了，说这些干嘛。”

孟磊坐下，而外面的拍卖会，也正式开始。

第一件拍品，便是唐门的着名暗器暴雨梨花针。

一声声激烈的竞价，已经吵开了。

而唐震和孟磊两个蜀州大佬，则是心平气和，各怀心思，在包厢中喝茶，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良久，唐震笑问道：“孟磊，还记得当初，我们第一次相识吧？”

孟磊一愣，没想到唐震会问这话。

他都做好准备了，唐震应该是要逼问红丸的事，直接就是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

谁知唐震并没有如他所料。

不过孟磊也是千年老狐狸，略一错愕，就笑着点头道：“记得，怎么就不记得。”

“那年我独自闯荡蜀州，刚好二十二岁。”

“而老哥你意气风发，已经是唐门年轻一代，最有天赋的弟子之一。”

“比武大会上，老哥你不到十招击败我，让我心服口服啊。”

唐震笑了笑，突然摇头道：“并不，其实你当时根本就不服。”

“但你知道我是唐家人，我老爹是唐门的二长老，门主的强力竞争人选。”

“你想在蜀州立足，就不得不讨好我，因为得罪我这个唐门的天才弟子，你下场肯定不会好。”

“呵呵，那时你看似单纯，实则小心思不少的。”

孟磊老脸一红，张嘴就要解释。

唐震摆手道：“过去好几十年，两三辈人的事了，你范不着去在乎，我就是随口提提。”

孟磊沉吟片刻，开口道：“在蜀州，我独尊堡向来很明白自己的地位。”

“谁是大哥，谁是老弟，我孟磊也拎得清。”

“老哥你不必多心，唐门永远是蜀地执牛耳者。”

唐震笑呵呵道：“如果你真是那么想，就不会经常和九郎他们接触了。”

“你知道的，我这人除了研究暗器，闭关，其他都没什么兴趣。”

“但我好歹是个门主，外面的风吹草动，我很容易就能知道的。”

“你和唐门的高层，至少有十几个关系隐秘，而且来往还挺频繁。”

“孟磊，还是刚才的话，你一把年纪了，当年的小心思依然没怎么收敛。”

“可你想过没有，当年我看出来了，却没和你计较。如今我都快死的人了，又还会和你较真吗？”

孟磊黑着脸不吭声，干瘦的双掌，微微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