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站在前面护住三月七和开拓者两人,郑重地说:“不能让他们再打下去了。”
三月七有些惊魂未定,“差点忘了希言是令使了,果然不容小觑。”
烟尘逐渐消散后,那中心闪出一道冰蓝色的光芒,萱菱慢慢从中走出,手中握着三支冰色飞镖,如同轻灵的羽毛。
“唰”
三支同时射出,希言的两条尾巴分别挡住了两支,最后一支在离他仅几公分的距离突然变得巨大,比他的身体大出几倍,锋利且准确无误地刺在他的胸口。
“希言!”
场外的人根本看不到萱菱的动作,转眼之间,希言的身体已经重伤,鲜血哗哗流下。
正是在此时,他们才真正意识到,萱菱不开玩笑时,是多么可怕。
可是,萱菱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在贝洛伯格时,她会因为下层区的孩子们终于到上层区而真心地笑。她会因为心疼景元的伤而贴身看管。也不会对他们的困难袖手旁观。
希言不是可恨的丰饶孽物,也不是毁灭的极端之徒。
为什么要,这么轻易地杀掉他。
三人先一步到希言的身边,他倒在地上,嘴角和鲜血与胸口巨大伤口流出的鲜血汇到一处,布满了地面,刺眼且骇人。
萱菱后一步走到几人身后,却不靠近。
“还有什么话说吗?”萱菱瞥了他一眼。
哪怕到了这时,萱菱仍然不愿多看他一眼,脸色淡淡的,就像看一个摔倒的路人。
开拓者强忍住内心的悲伤,喉咙哽得生疼,一字一句艰难地说:“萱菱,为什么要这样?希言他做那么多,那么努力地,只是想得到你的一句认可。他带我找到你,他也想对你说,永远站在你这边,可是……”
希言额前的碎发微乱,遮住了一只眼睛,苍白的脸色加上鲜红血液,竟有种妖冶的美。
“开拓者,你们应该没忘吧,他本来就要死了。一千多年前本来就该死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却偶然间流落在某个星体,被不明物质封印起来。”
“他的躯体已经脆弱得如同有裂痕的花瓶,一碰就碎。”萱菱毫不留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