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胶片电影放映机前,砂金的手生疏地操作着仓鼠球骑士,但很快他就熟练起来,画面来回翻转,仓鼠球骑士在他手中矫健地躲避,加速,跳跃。
萱菱有些眼花,直到最后一幕时,才出现满屏金光闪闪的高分。
“怎么会,这分不低吧?”
“厉害啊。”
砂金下意识回头骄傲地展示自己的成绩时恰好与萱菱异口同声地说出口。
反应过来后两人都沉默下来,有一秒的时间两人似乎都忘了现在的状况,仿佛真的像在游览这乐园一样。
萱菱笑笑,没想到她也这样幼稚。
但看来砂金玩得挺尽兴。
“进去吧,答应你的事已经完成了。”萱菱背对他,背对着这座影视乐园。
这里将上演一出华丽的大戏,一个人盛大的死亡。最起码,在梦境中是这样的。
而他自己,确实似乎也没有把握确定自己能活下来,这种把生命作为赌注的令人紧张的赌局好像真的很容易上瘾。
“好。”砂金的嗓音柔和不能再柔和,萱菱能感受到他身上巨大的空虚与紧张,还有期待。
“如果你不能活着回来,我会继承你的遗产的。”萱菱轻声一笑,仍没有回头看他。
“哈哈,就算不是遗产,你想要尽管拿去就好了。”砂金笑得比萱菱更加开怀,却显得有些凄凉。
凄凉的不是他即将赴死,而是那些冰冷的钱财即使再多也无法填补他内心的空洞。
萱菱将他送到幕布之后,接下来,她会作为观众,欣赏他的表演,见证他的命运。
列车组三人在与加拉赫的交谈之中得知了不少匹诺康尼的过去,而瓦尔特也在与黄泉的交谈中确定了她与星穹列车绝没有敌意。
于是列车组汇合打算去找说着要合作却无端指控的砂金对峙。
“我鬼混回来了。”
列车组几人与黄泉汇合后,开拓者正打算发消息询问萱菱,她却恰好从拐角走出。
她的行踪已经到了怪异的地步。
“你还知道是鬼混?居然趁我们找调饮的东西就跑不见了,实在让人宫寒。”开拓者开始声讨她。
“你还宫寒上了……”萱菱嫌弃地“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