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鼎司的医士前来禀报太卜求见的时候,房间内的气氛还有一丝凝重。
符玄满腔的求助心切,进到房间后有点大气不敢出。
为什么感觉气氛有些奇怪,这两人难道还会吵架吗?
景元站在床榻边上,萱菱离他很远,坐在窗边品着茶。但眼神中带着寒意,与符玄对视时,寒意一秒褪去,开心地和她打着招呼。
“太卜大人百忙之中怎么有时间来看景元这小子了?”萱菱笑眯眯地给符玄端茶。
“景元这小子”几字咬得极重,符玄赶紧过去上前接下茶,让殿下帮她倒,怕不是要折寿。
早知道不来了。
景元倒没什么不同,仍旧带着笑意,看了萱菱半晌才转头看向符玄。
“符卿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符玄忙说:“将军,幻胧一事要如何上报联盟呢?要将殿下所在罗浮如实上报吗?”
毕竟幻胧也是她从中解决的。
“问得好。”景元摸摸下巴若有所思,轻笑一声,“殿下本人不就在这吗?一切全凭殿下做主。”
萱菱以为有什么大事,她根本无所谓。
于是符玄又向她请教,并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便听到她答:“随便。”
符玄:“……”
“说我在哪都行,反正说不定很快我就走了。”萱菱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发丝。
符玄有些惊讶,然后下意识看向景元,虽然不明显,符玄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一丝失落,却故作轻松地笑笑。
依她的想法,这个殿下是不可能无缘无故来到罗浮,更加不可能只是为了来将军府坐坐顺便杀幻胧。
她肯定是有更隐晦的目标,比如,借助景元重新坐上统帅之位。
符玄通读史书,知道这位殿下一向不按套路出牌,但这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吧?
难道她真的那么淡泊名利,史书上说她诡计多端都是假的?
不过史书也未必能尽信就对了。
所幸,这件复杂的事也不是她该管的,将军肯定自有办法,而且看他那样,一副被殿下欺骗利用也乐此不疲的模样,符玄倒是真有点看不真切了。
符玄离开后,景元不知何时站到她面前。坐着的萱菱只能仰视他,从她的角度,景元真是高得不得了,却温柔地俯下身。
“殿下,走吧,去幽囚狱。”景元的身影笼罩着她。
“你要把我关起来?”萱菱疑惑。
景元被她逗笑了,捂住胸前的伤口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