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她看着这个高高在上的少女乖巧地坐在一角,认真翻看文牍,想象着她的另一副样子,战场上傲气凌人。如今抛却一切,却仍温柔。
小主,
快到正午时,桌上已经减了一大半,好在她曾经也是做过文职的。
当初帝弓坠入虚空裂口不见了时,她一人扛起整个仙舟联盟,那时还没有什么帝弓七天将。
仙舟也不止现在这么几艘,她每日要处理的文牍比这多了去了。
但她已经两千多年不曾处理这些了,自从设了七天将,她就专门负责监督,文职被她抛之脑后。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萱菱看了看睡得正舒服的景元,不禁摇摇头,看起来像只松软的大猫似的,她这该死的心软啊。
已经处理了很多,剩下的她也不打算再管了,一口闷了最后一口茶水,起身打算走。
干了这么一天活她起码得休息几十年。
路过景元时,手腕猛然被他扣住,萱菱转头看他,就知道他早就醒了,故意偷懒。
“殿下这是要去哪?”景元睁开眼睛,瞳孔深处有些慵懒朦胧,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哟,醒了呀,我替你干完活你就醒了?”萱菱阴阳怪气地说。
景元没反驳,毕竟是他理亏,谁叫他就是故意的呢。
不过并不是她把活干完他才醒,而是她要走他才醒。
景元放开她的手,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语气和缓漫不经心地说:“殿下教训得是,景元受教了。 ”
萱菱并没有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来受教,反而带着一丝有恃无恐地挑衅,以及软绵绵地撒娇。
两人离得很近,景元的呼吸几乎打在她的身上,这个距离只要他的手轻轻一揽,就能将她揽入怀中。
她却从未发觉,有时景元觉得她这有些神经大条的性格倒是会让他趁机谋取不少福利。
但转念一想,也许不在她身边时,对她心思不纯的男人也会这么做,这么一想着,他又阴郁起来。
“符卿昨日说,将有几位天外来客来罗浮,殿下别急着走嘛,帮我参谋参谋?”景元目光灼热,不要脸地盯着她说。
被景元缠住,是最麻烦的事。
萱菱在心中微微叹口气,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为什么会觉得他很无辜很委屈,不忍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