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午后,村民大多午睡醒了,有在屋里待不住的,拿把蒲扇聚在阴凉处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可儿专往有人的地儿走,一路跟人们打着招呼。人们都会问上一句:大晌午的不歇晌,干啥去?可儿便可怜巴巴的说去求她奶,把猪还给她们。
有人摇头:“够呛要的回来。”
“高树奎家的净干没屁眼儿的事。”有人骂开了。
说话间已经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几人远远的跟在高歌和可儿后面。
高家静悄悄的,想来还在午睡。
墙角阴凉处有一堆烂了的苣荬(qǔ mai)菜,混着粪便,苍蝇嗡嗡的飞来飞去。小花趴在其中,肮脏不堪,双眼紧闭,高歌的心一紧。
“小花!”
“小花!”
高歌、可儿两人呼唤小花,小花睁开眼睛,迟疑了一下,认出是宝贝它的家人,慢慢站起身,小小的身子直打晃。才两天工夫,小花瘦得脱了形。
可儿哭着奔过去,小花也往这边跑,可是后腿上的藤条死死拽住它,疼的它不住哀嚎。高歌冲过去,和可儿一起解藤条。藤条死死箍住小花的腿,磨破了皮露出嫩肉。高歌心疼的手都有点抖。哪个没人性的东西捆这么紧,血液循环不畅,小花的腿会废掉的。
不知小花是激动是委屈还是疼痛,呜呜咽咽的。
院里的动静惊动了屋里的人,纷纷走出屋。
苟月儿一见有两个小女孩在给猪崽子解绳子,大喝一声:“你们干什么?”
全神贯注解藤条的两人吓了一跳,回头见是胡氏,可儿的眼睛喷出火来。
“俺家的猪,咋到了这儿?”可儿怒目而视,连奶都不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