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忙道:“娘,先听姥姥说,弄清楚了再去。”
林凤玲颓然坐在炕沿上,眼泪扑簌簌滚落。原以为离了姓高的,娘儿几个好赖可以不用挨打挨骂,谁知胡氏阴魂不散。
高歌爬上炕,问换弟:“她踹你哪了?”
“腿,这——”换弟指给高歌,“胳膊也摔得疼,不敢碰。”
高歌轻轻把换弟的裤腿卷上去,左腿肚外侧赫然现出一大片淤青,已然肿了起来。
林凤玲倒抽口凉气。高歌眼睛眯了眯,心里给胡氏记了一笔。
“我看看你骨头伤没伤,你忍着点儿。”高歌轻柔的将换弟的左腿抬起,替她弯曲膝盖,右手按压淤青部位,仔细检查后舒了口气。
“没伤着骨头。我再看看胳膊。”小细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好在都是皮外伤。
“明儿给你采些草药,敷几天就好了。”高歌说道,“家里的药草是干的,不如新鲜的药效好。四姐给你用干的先敷上。”
一听并无大碍,林凤玲和可儿都松了一口气。
换弟一直以为自己的腿折了,听高歌这么一说,整个人顿时轻松了不少。
“二姥姥去给俺找药草了。”换弟说道。
二姥姥不识药草,去哪里找呢?
大宝也不哭了,搂着林凤玲的脖子,小脑袋趴在娘的肩膀上,还一抽一抽的,脑海里还是胡氏打五姐的画面。
可儿跑到灶间,曲大娘正在拍黄瓜。
“大姥姥,二姥姥去哪找药草了?”可儿拿起笤帚扫地,问道。
“你二姥姥说是去问问经常上山的人家有没有药草。”
可儿道:“俺去找二姥姥。”说着放下笤帚,飞快地跑出去。她知道俩姥姥从不串门子,这样去寻药草实在是难为二姥姥了。
曲二娘先可儿一步回到家,气喘吁吁的,脸上淌着汗水,一手拎着药罐子,一手握着一把干草。
曲二娘将干草递给林凤玲,“这是从饼子家寻来的,饼子他爹说剪碎了熬,水不可多,熬烂糊了,敷在痛处,将布用药水浸湿,盖住药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