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雾宁就是被她选中的下一个倒霉蛋,谁让她自己找上门的。
沈未苍坐在马车里闲来无事,又把玩起兰至年送给她的玉符,打算回去以后就写封信慰问一下这个被她忘了几个月的人,督促他动作快点。
免得谭雾宁这个乐子也没了,兰至年还没有接她回燕国,她在这里怪无趣的。
谢万衡和檀渊跟在马车后边,见檀渊还想跟着进谢府,长剑一横挡在他胸前:“国师,留步吧,不必再送了。”
檀渊伸出两根手指拨开那把剑,正想说什么,瞥见他腰间的香囊,眸中闪过寒芒,手腕一翻,带着那柄未出鞘的剑探向香囊。
谢万衡察觉到他想做什么,侧身撤步避过,手上用力打算把剑收回来。
檀渊借势继续翻转长剑,为了避免被对方拧到手腕,两人的手抓着剑鞘同时往一个方向一个翻身,手虚握着剑鞘转变姿势。
“没想到国师这么不上台面,连别人佩的香囊都想抢。”
谢万衡手上一个用力震开剑鞘,剑刃朝着檀渊的喉咙逼去,檀渊上半身向后倾身,半出鞘的剑从他脖颈上方横过。
方才他反应慢一瞬,割到的就是他的喉咙,谢万衡丝毫没有留情。
檀渊迅速转身,避过谢万衡踹来的一脚,抬起膝盖顶向他执剑的手,谢万衡不得已后退一步,两人在将军府门外对峙了好一会。
最后还是檀渊先开口:“你哄骗苍苍成亲,就没有想过能不能给她安稳的生活?”
“那是我们两人的事,你没有资格管,”谢万衡冷声道,“苍苍喜欢我,不然她也不会答应与我成亲,你少管我们的事。”
檀渊讽刺一笑:“喜欢你的人多了,谭小姐也喜欢你,你怎么不和她成亲?”
谢万衡一双星目凌厉地盯着他:“你这么喜欢操心别人的婚事,怎么不多管管自己?”
“我和谭雾宁没有半点关系,再敢去苍苍面前嚼舌根,我拔了你的舌头!”
“你是心虚了吧,”檀渊收起笑,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
“你说多少遍没有关系也改变不了事实,如果不是你招惹了谭雾宁,她怎么会对你如此执着,还因为你给苍苍下毒?”
“如果你们两个没有半点关系,就凭你,能引得侯府千金不远千里跟着你回京城?”
谢万衡起了疑心,刚才檀渊说,是严启昭说他与谭雾宁有私情,严启昭又是从哪里确定的,他与别人有了私情他自己都不知道?
“你们究竟是为什么如此笃定我与她有关系?”他冷嘲热讽,“我看你们和谭雾宁才应该聚在一起去治治癔症,发病都发一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