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生给不了她承诺,也做不出心里爱着她却转身娶别人的事,只好自觉地与她保持距离。
可心中刻骨的思念又如何能克制,他每日想她想得都快疯了,此时才知道为了一个人茶不思饭不想并不是一句空话。
檀渊在另一张椅子里坐下来端起茶喝了一口:“殿下就算没有那些打算,也不必整日往我府上来,我并不是热情好客的人。”
严启昭面无表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陈国我何处去不得?”
“苍苍身边你去不得。”
严启昭:“......”
他嘴硬道:“我怎么去不得,若不是担心苍苍会对我生出情意害了她,我会天天去她面前。”
檀渊放下茶杯,认真地看了他一眼,道:“殿下,你不必如此杞人忧天,比起兰至年来,你差得远,苍苍是看不上你的。”
严启昭忍不了了:“找死!”
他一拍桌子,直接震碎了茶杯,随手拿起一片碎瓷片便朝檀渊的喉咙掷过去。
檀渊四两拨千斤地屈指直接将瓷片弹开,瓷片受力碎裂,其中一小片划破了他脸颊上的皮肤,留下一道红痕。
“殿下你看,良言逆耳你又听不得,”他不在意地抬起脚把落在地上的瓷片踢开,
“兰至年今年二十岁,燕国正当位的新帝刚登基一年,他已经从燕国东南打到了陵州城外,而你还在这里怨天尤人。”
“论起治国经世的能力,或许你们两个不相上下。”
“可他这等不信命不信天,要什么全靠自己去争去抢的性格,就算你解了命劫与他一起站到苍苍的面前,你也抢不过他。”
严启昭不为所动:“少来教训本王,本王是什么样的人你有什么资格指指点点。”
跟谁没当过皇帝似的,他前世也不是没坐上过那个位置,也就那样,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说着,他又轻蔑地看了檀渊一眼:“就你这等挑拨离间的阴险小人,以为兰至年死了苍苍就会喜欢你?”
檀渊也不泄气,严启昭本来就不是轻易就会被打击到的人,他说这些也只想给他添点堵,没想到他意志还挺坚定,丝毫不受影响。
严启昭现在像一头死猪,又有点像滚刀肉,软硬不吃。
檀渊伸手在桌上慢悠悠地转着茶杯,嘴角浮上玩味的笑。
这么不要脸,最适合去苍苍面前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