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确实也是,不过方小姐,我很想知道,昨天你教骑马的人是你的什么人?我似乎从来没有看到过你和布兰妮以外的人在那里骑马。”妮娜很好奇。
方南雪说了是朋友,也解释了今天已经送了他们走,又给妮娜道谢,昨天她们担心周太太受到欺负,想过去帮忙来着。
“那个不用谢,大家都是女人,但是我其实想知道,那个太太哭了,为什么其他人反而很高兴,而且我当时看到了,你知道那个太太在哭,仍然走了,这是为什么?”妮娜问出自己的疑惑。
方南雪和她解释了周太太为什么会哭。
在听到周太太的脚是畸形的时候,妮娜非常吃惊。在听到对方勇敢的恢复正常的时候,又有些担心。在听到对方学英语、学做生意、学自行车和缝纫机、又学着去和人合作开服装店、现在又学骑马,妮娜竖起了大拇指。
“真厉害,我要是到这个程度,我只怕未必有她这么坚强。”妮娜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如果你愿意,也许可以介绍她给我认识,我可以照顾一些她的生意。”
这样有钱的人如果肯去那边照顾生意,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宣传。
方南雪道谢过后,又和她说了池净月的事情,说两个人的友谊,说当年不能带她出来的遗憾,也说了她收集证据为自己谋生路的筹谋,最后说她再次踏入婚姻的勇敢,说她努力学习、说她在坏人手下救自己。
周太太哭是因为她发现她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太大了,平时一点一滴的积累着,昨天突然就全部涌了出来。
方南雪说到周太太和池净月的变化时,眼睛里有光,像在和人展示自己的珍宝,也像在展示自己努力的成果。
“妮娜小姐,你知道吗?其实有时候我在想,我所坚持的一些事情是否有必要,但是我昨天教她们骑马的时候,她们和我说在马背上看到的地更远更广阔,我就觉得我所坚持的事情值得。”方南雪那一瞬间是非常感动的,她付出的那些看起来不起眼的努力在不知不觉之间就有了结果,“我有种把一个孩子教会了很多的生存技能的感觉,心里特别满足。”
妮娜笑着点头,这确实是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那你接下来打算教她们什么?”妮娜来了兴致,“我想如果下次再见到她们,她们的变化应该会让我更加震惊吧?”
方南雪肯定的点头,这是毋庸置疑的,哪怕她们没有学习新的,那么把已经掌握的技能在现在的基础上持续深入的发展,也会取得新的收获。
“先学骑马吧,周太太还要工作,有时候也要陪着孙子玩儿,能挤出来的时间有限。”方南雪这样说,“嗯,我其实也在庆幸,第一次见到周太太的时候,我是鼓励她的,如果我当时漠视她、嘲笑她,她今天是不是已经枯萎了。”
还有池净月,如果她多犹豫几天没有及时回去,那么就算她依靠自己的能力救出她自己,那么又是否能够保得住池经年呢?就算真的保住池经年,那么她又是否能够逃离被再次安排随便相亲嫁人的命运。
妮娜听的也有些紧张,有些时候,一个不经意的选择确实是很可能会对别人造成影响很大的改变。
“好了,我们去骑马吧,等会儿留下来吃午饭,然后我让人送你回去。”妮娜起身拉着她往外面走,“我家的马比格里菲斯公园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