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看过了吗?”齐观潮见她摇头,递给她,“你也看看吧,好歹和你有关的。”看她看完,齐观潮追问,“他们这样,真的能赚钱么?别把过冬的棉裤给亏掉了。”
方南雪把信重新递给他:“不会,有薛问书在,他虽然不经商,但是还不至于让这个小型的药厂亏到关门,只是这个药厂早晚会被逼着涨价和出售给其他渠道的,到时候一切就不由他们掌控了。”
“嗯,我知道,毕竟大势所趋,我们控制不了的,好了,抽屉里有火柴,你把它点了吧。”齐观潮给她指了位置,看着她带来的东西,挑了挑眉,“那是什么,你来还送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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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挑一个吧,木雕,墨西哥带回来的,我只能带的回来很小的,不过肯定不是你一个人有,我带了一堆。”方南雪擦亮火柴,看着信纸在火中燃尽,问他想不想见见薛问书。
齐观潮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该不该赌这个人意志够坚定,不会把他泄露出去。
“他们什么时候走?”齐观潮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也许我可以去送他们上船。”
一句话就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他还是想见见的。
“明天我约他们去城外的公园骑马,后天坐车送他们上船,如果齐师兄方便,我想拜托你开车送他们去码头,这边过去远,我一个人回来有些害怕。”方南雪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也不能和他们说你是谁,看他们能不能猜出来了。”
“好,那就依师妹的安排来吧,后天早上五点,我去你楼下等他们。”齐观潮还是决定去见一见,哪怕什么话也不说,但是知道不止是他一个人,他就能够再坚持一些时间。
方南雪问了一句:“齐师兄,我尊重你的决定,只是我想问你,明明什么也不能说,为什么还要见呢?我上次回国的时候,在火车上看到的那些人,好多人顺着火车走,他们衣衫褴褛、瘦骨嶙峋,想要爬上来跟着去到能够活下来的地方。那个时候,我好想和他们说,再坚持坚持,坚持几十年后,就会好了。”
那时候她想说,可她最终什么也没说。
齐观潮沉默良久:“师妹,有些时候,知道我们不是只有我们,我们可以坚持的更久一些,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