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寿客看着两个人走远,从长衫的内袋里掏出一支崭新的钢笔来把玩,神情颇为满意。从后面出来的邝问童见了,伸手讨要;“爸爸,这个笔看起来很好,能不能给我啊,我用来开药方。”
邝寿客没好气的拒绝:“这是你师叔专门给我带的,是他那个徒弟从国外给他带的,他专门从山西又带过来给我,你说我能给你吗?”又叹气,“你师叔说他这个学生很好,好的不得了的那种,他很满意,可惜这娃娃学的是经济,不然他还能推荐过来让她跟我学几年。”
“呃,爸,到底是有多好?我师叔一向嘴毒,眼睛也毒,我就想知道他满意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邝问童有些不服气了,“让她回来和我比一比?”
“她学经济的,你学医,你俩比什么?”邝寿客瞪了小儿子一眼,“一个大夫,脾气如此不好,天天想着好勇斗狠,你可真出息。”
被训斥的人不敢再说话,只是抬头望着房梁,训他的人放软了语气,和他说了实话;“那姑娘一个人去的国外,从大一开始就一边工作一边念书,提前在大三修满了学分,还赚够了一大笔钱。如果只是这样,你师叔最多觉得她是个会赚钱的,但是她还能在收入稳定后向国内定向捐款,因为好友遇危险回国,回来后又把自己绝大部分收入投在了教育上面,你说这姑娘是不是比你厉害。”
“啊,这,爸,你说的确定不是话本子里的人物么?”邝问童有些傻眼,“这也太厉害了吧,爸你要是早说,我刚刚还多和我这个师妹说说话啊。”
邝寿客摇摇头:“这些你自己知道就行,不要往外说。她马上又要去美国了,我倒是挺期待她下次回来会有什么变化。我也想看看你师叔的眼光到底好到什么程度。”
而另一边,方南雪跟着陈正往外走,忍不住问道:“陈老师,这个师伯还给你煮面吃啊?”
“嗯,我大师兄最心疼我,我以前学医的时候,都是他带着我,从吃饭穿衣到学医问药,都是他一手带的。当年师父原本是不愿意收我的,是大师兄求了好些天,我才能留下来,结果,我也没坚持下去。”陈正想起往事,有些叹息,“我大师兄的医术得了师父的真传,他说你没事儿,那就是真没事儿。不过,阿雪。”
“什么?”方南雪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小巷子里往外走,嗯,路灯坏了,怕摔跤。
陈正自顾自的往前走:“我把你给我的钢笔送他了,他一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