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雪头更疼了,从包里掏出那张纸递过去:“这个是顾老师写的吧。陈老师啊,你猜这个东西怎么会到我手上的。”
陈正猜不出来,和顾维民面面相觑,最后干脆直接问了:“你说说吧。”
“那个商人没有这种机器,他就去问了生产这个药的人。我的天,生产这个药的公司里面有人前天也来上海了,今天下午还找我了,我从他手上看到这个单子,差点没吓死我。”方南雪只想说胆子小的人不能做坏事,“还好运气不错,这个单子是在和我关系不错的那个人手上的,他前天晚上刚到上海,昨天上午知道我的信息,昨天下午见到你们找的那个人,今天下午见的我。”
这一下她两个老师都傻眼了,再没有比这个更巧的了。
陈正看出了其他的信息:“那这个人为什么会来中国?他们是要自己在中国卖这个药,还是怎么回事?”
“不是,这个药短期内不会卖到这边来的。他是为了其他在中国的产业来的,他们不仅仅是在美国有生意,有时候在别的国家也有一些。”方南雪实在不好意思去说这个人是为了自己来的。
这样还好,陈正松了口气,旋即心又提了起来,他们会不会猜测到药方外泄。
方南雪认命的叹气,说了对方的建议:“那个人说可以帮我们把这个机器买到,但是我接下来的时间得去带他把上海逛一逛。陈老师,你那边的朋友我是见不了了,你们也顺便筹钱吧,我看看能不能在最近把这个事情确定下来。”
“他和你关系这么好?抢他家生意的事情都能帮你做。”顾维民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也有些担心,该不会是想打他乖徒弟的主意吧。
方南雪没吱声儿,只是说道:“顾老师 ,那张大额汇票,您得找出来给我才行,既然见到这个人了,我得提前把东西还回去才行。”
“就是这个人?好吧,什么时候要?到时候你提前说,我和你一起过去。不是别的,这么大额的汇票,带在身上容易被人偷了。”顾维民觉得有必要见见这个人,多少要感谢一下,也要拜托一下未来继续照应一下自己学生。
方南雪点点头,和他说了后天早上一早过去,汇票给了对方以后,自己就带着那人去逛街,顾维民则去忙自己的事情。
顾维民答应下来,去给薛问书打电话让他不要再联系买机器的人了,只说了有其他渠道可以买,没说具体细节。
薛问书挂断电话,把这件事情搁置一边,和旁边的人继续说话:“阿年,本来吧,我是不太好意思和你妹妹在一块儿的,我总觉得我和顾维民是一辈的,又比她大许多岁,可是我一想,万一换了别人和她在一块儿,我也没法儿保证别人就能一定照顾好她。”
“所以啊,我就大着胆子去了,当然,我绝没有做任何失礼的行为。”薛问书面对弟弟的朋友兼心上人的亲哥,多少有些不得劲儿,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我想我的诚意顾太太那边已经帮我表达过了,我今日见你,一是觉得婚姻之事男方应该主动表态,二是想问问你们家对于池小姐的丈夫这个人选,有些什么要求。”
池经年看着眼前的男人,嗯,自己认识他也有几年了,虽然来往不多,但是也知道对方条件真的不错,妹妹和他在一块儿不会吃亏,但是又总觉得自己妹妹要被人给抢走了,心里也不得劲儿。
看了又看,看了又看,池经年终于还是说话了:“对我妹妹好些,她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好好和她说,不许凶她。必须支持她工作,不能以任何理由让她天天待家里洗衣服做饭。多陪她回家见我母亲,还有,孩子最多只能生两个。”
薛问书听着听着就笑了,然后点头再点头,随后说了一句:“你放心,我绝不给她气受,也绝不会让任何人给她气受,包括我的父母。”
池经年听他这么说,总算松了口:“还有,她的车、存款、股份,都是她自己的,你得帮她守着。你要是做不到,你就不要招惹她,如果以后哪一天做不到了,你把我妹妹好好的还回来我不说你什么,可你如果敢凶她打她骂她,我会不惜任何代价和你没完。”
薛问书见他松口,连连保证,恨不得发个誓给他看。
池经年又想起自己妹妹胆小柔弱,心里还是不放心,但是也没办法,妹妹早晚要结婚的,难得这次讨论婚嫁的人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