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距离，最近的时候只有二十米远。

卜黑夜始终闪动着那双灵动的星眸，天真烂漫陪着吴白天身边，东奔西跑，玩的尽兴。

绝口不问白天为何屡过家门而不入，见到家人也不上前相认。

直到……

直到吴白天拽着她，坐在黑冰台总部最隐蔽的一处暗室，从怀中拿出吴双城那瓶可以隔绝一切的薄雾，笼罩在周围。

“黑夜，我……”

卜黑夜笑看着犹豫不决、始终难以启齿的吴白天，无所谓的拍拍她的肩膀，又拍打在自己的胸口说道：

“白天没关系的！你说，想我让去哪儿做什么？我都可以的。你放心做你的事，吴叔白婶老师，都包在我身上。”

吴白天摇头，看着卜黑夜的眸底，带着深深的愧疚：

“黑夜，这次我不想你去任何地方，我想你帮我，想你同我一起。但很危险，你恐怕再也无法同叔叔阿姨见面。

甚至死了，都要被唾弃辱骂，永远被钉在历史长河的耻辱柱上，可以么？”

卜黑夜的头瞬间抬起，双眸亮的骇人：“当然，当然可以！白天，我们是要一起干大事，那必然不拘小节。其实啊，不管是我爸妈还是叔婶，没咱俩也能过得特好，真的！”

“而且，你看小说里，哪个主角不是历经磨难背负骂名？不过是些许风霜而已啦~”

“傻子。”吴白天看着卜黑夜，“你都不问我要你做什么，就觉得我是做大事，万一是做大坏事呢？”

“切，我还不了解你，你能做什么坏事？”卜黑夜翻了个白眼，“哪怕以后世人都觉得我们干的是坏事，我也知道，不是！”

“黑夜，我死过一回。”

卜黑夜眸光一颤，满是不解的注视吴白天，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这辈子，我是重生的。重生前，我活到36岁，死在方元护佑虫族公主逃亡地渊的路上。与我一同死的，还有十万两千四百二十一位战友。

我们奋力抗争，战友们全部死于凶兽潮，而我被方元一剑削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