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无声昨夜将朕引开后竟然大庭广众之下杀人弃尸,假扮天神,恐吓平民,更是想着伤朕发妻,今日不论如何,他都必死无疑。”

“那又如何,只要他心中有着道义,心中想着诛杀你这条恶龙,不为李君柔那邪凤所惑,不论出身如何,皆是我屠龙教的义士,至于杀了多少无辜,何须在意,这所谓的无辜,只不过是我屠龙教大业上微不足道的小棋子罢了,连踏脚石都算不上。至于那些死伤的屠龙教兄弟,都是为了我屠龙教的大业而牺牲,我又何须为之感到悲痛。”

夜无痕的语气很是平淡,说:

“我们屠龙教的大业,便是建立在无数的牺牲与流血上,为的就是推翻你这条恶龙和诛杀李君柔这个扶持你登基的邪凤。若是你我愿意各退一步,放下一段时间恩怨,日后也好相见,别忘了,你们炎武国如今已是外敌环伺,拓跋一族,人鱼族,蒙元部落,还有南越国,四面包夹,那权臣田无季借着右丞相之便把持你们炎武国的朝政,仅仅一个守着清廉之道的杜东林哪怕被你抬举为了左丞相也是难以压制,只能处理微乎其微的贪腐之人,若是我屠龙教从中作乱,你这炎武国的民众,怕是水深火热吧。”

君无忧听到这话,心一下子就寒了起来,他可深知,夜无痕此话所言非虚,单独靠着杜东林一人独木难支,哪怕他重用的那个包清贤,也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傻小子,哪怕为人再怎么正直也不会是那田无季的对手,更别说对付那一直带着不臣之心的屠龙教。

如今唯一拿得出手还完全忠诚于他的人只有李太师,吴忠和李君柔三人靠得住,一者是德高望重却带着深谙权谋之道的老臣,一者是把柄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上,喜爱谄媚高官,左右逢源还带着势利眼的小人,但整体还是一个畏惧皇权完全不敢进行造反的奸佞之人,而李君柔对他情根深种,更是自己的发妻,还一心一意地想着他,生怕他出事,完全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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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无忧一想到这些,心中就有了不少计较,说:

“夜无痕,你恐怕要失望了,你的威胁对于朕而言,毫无作用,哪怕外敌环伺又如何,朕能坐上这帝王之位十多年,自然有着自己的手段,不然田无季那个老狐狸怎么一开始就送自己的女儿田玉蝶进宫,甚至想要我给他生个外孙出来,而不是处心积虑地想着谋害朕。”

“哦,手段,我看是雷霆手段吧,那些怀着不臣之心的人,到底是死是活,你心中怕是清楚得很,还有那些与你意见不合的忠臣良将,也当真是病逝与失踪么,还是另有隐情?”

夜无痕的声音依旧平静,直击君无忧的心灵,

“你扪心自问,你当初自诩明君,可暗地里做了多少恶事,恐怕心中清楚得很,为了排除异己,维护地位,你不也害了无数人,怎就不见你罚自己。”

“朕自有朕的决断,容不得你这等反贼反说,自古以来,皇权至上,朕予他们体面的死亡,已是仁慈。那些忠臣,本就体衰力竭,病逝也是常事,而那些精兵良将,常年在外征战,死伤也是寻常,至于失踪,也不过是常有之事,与朕有何干系,如今众目睽睽之下,你冒犯皇权,更是反口污蔑朕陷害忠良,更是不曾现身,怕是有备而来吧。”

君无忧话语坚定,望着那摆放在前方的轿子,拿紧了折扇,随时准备出手,李君柔也顾不得凤袍上的繁琐,紧紧地抓住了吟雪剑,站在君无忧身侧。

赵天水看到两人如此,也握起了那九环大刀,朝着那轿子砍去。

随着这一刀砍下,整个轿子裂开了两半,露出来一个巨大的血色龙型雕塑,却不见夜无痕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