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旦查到了腐败分子,必定是彻查到底,其贪腐的每一分钱,都应该成为犯罪证据!”
“而不是他以前犯的错,贪腐的钱财就可以当作没有发生,只责罚他后面犯下的事,可没有那样的好事,几年前也好,十年前也罢,查到了便是罪行。”
孔先令不说话了,他当然知道是这么个道理,可是他以前也犯过事啊,只有周志高来了之后,他才没有再去触碰,但现在不去触碰已经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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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看着周志高不说话,就算知道周志高接下来不会给他好果子吃,却又没有办法收拾周志高。
接下来,他会更加小心,至于以前犯的那些事情,只要主意好,应该没有那么容易查出来,实在不行的话,便向周志高服软,大不了将大部分金钱送给周志高!
但那是最坏的打算,周志高很会拉拢人心,他抓住了体制内同志们的心理,知道每个同志都有进步的想法,并非是想要混吃等死。
正因如此,他才会心中想着将事情摆平,至于到底能不能摆平就不清楚了,反正想解决这一切没那么轻松,极为困难。
唯一的自信,来自于孔先令的内心想法,他觉得这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就看能不能让这只偷腥的猫经受住诱惑,只要不能经受住诱惑,就肯定会成为同道中人。
“别看了,再看也改变不了你无能的事实。”周志高淡淡的说,并没有对孔先令客气,这是他第一个要收拾的对象!
“以后看你表现吧,要是能好好的为人民群众服务,说不定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多待几年,要是我的任期内,你做了违法犯罪之事,我可不会姑息你。”
“不过我相信,你应该不会那样做,毕竟你能成为招商局副局长不容易,你觉得呢?”
孔先令黑着脸继续沉默,他已经算是看出来了周志高的想法,这位年轻人依旧属于热血青年,他的心中确实想着人民群众,可是,这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周志高被几十名投资者簇拥着离开,但他们也没有得罪孔先令,依旧选择热情的和孔先令打招呼,毕竟孔先令没有倒台之前,那就还是招商局的领导。
他们想在化安县混下去,想在这里赚到钱,就必须与这些领导的关系打好。
得罪谁都不是什么好事,对他们有一定的影响。
宋总询问,“周局长,你和孔局长的关系不怎么和睦吗?”
“刚刚看你们谈话,火药味可是有点重,就好像双方有深仇大恨一样。”
“你们都是招商局的领导干部,我们是谁也得罪不起,毕竟这次化安县对我们太过友好,只要能在这里扎根,肯定可以发展得很好,而且人工费也很低,不像大城市那么高的人工成本。”
“本来运输费对我们来说,有着一定的压力,周局长你却直接让财政局兜底,给我们报销百分之三十,我是真的想不出来,有了这样的待遇还不能赚钱的话,那就是活该赔钱了。”
周志高笑了笑,平静的说出了自己和孔先令之间的恩怨,“我与孔先令同志并非水火不容,只是他的脾气有些暴躁,性格很直爽,不会搞那么多弯弯绕绕。”
“之所以看着与我不和,这其中是有原因的,孔先令同志在化安县已经工作了很多年,资历是足够的,但政绩却不怎么样,组织上对他的政绩很失望,所以他多次提名升为正局都被拒绝,升至副处级同样没得到许可。”
“而我现在已经是副处级,担任化安县的副县长,兼任财政局长和招商局长,孔先令同志可能是心中有着一定的不满,所以才会如此吧。”
宋总等人恍然大悟,在化安县工作了那么多年,更是担任副局长的时间极长,却一直没能升上去,换成是他们也会心中有怨气,可他的能力又决定了他的高度,使得他想升却升不了。
明明是他自己的原因,导致组织上不相信他,这与周志高没有任何关系。
但问题就是,周志高还那么年轻,却可以成为副处级领导,而他已经四十出头还是正科级,心中当然不平衡。
对于体制内的一些弯弯绕绕,他们其实也懂一些,要么你能力出众有足够亮眼的成绩,便有机会升至正处级,但想继续向上升就不容易了,因为这个时候只有能力已经不够。
除非你的政绩达到了绝对高度,名声传遍全省乃至全国,那么你背后没人也有机会向上升一升,除了这种情况外,基本上是定型了,正处就是那些没有背景的同志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