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义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那动作幅度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语气笃定地说道:“你就放宽心,柳家那头有我去周旋,用不着你操心。”
尹春生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忐忑的心情仿若汹涌的海浪,不断拍打着内心的堤岸,他忐忑地继续说道:“可刘老,他们身后毕竟站着一位阁老呐,那可是跺跺脚朝堂都要颤三颤的人物,您去应对,会不会太为难了些?我这不是怕给您添乱嘛。”
刘元义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仿若穿透了时空的迷雾,透着锐利与坚毅,缓声道:“春生啊,不必担忧这些。虽说老夫出身贫寒,是从最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跟柳家身后那位相比,底蕴确实差了些火候。但今时不同往日,这些年那位阁老做的那些腌臜事儿,为了一己私利全然不顾声名,若不是前些年国家一心谋发展,需要稳定大局,那些个勋贵世家们岂能容他这般张狂,怕是早就群起而攻之,把他撕扯得粉碎了。”言语之间,既有对自身过往奋斗的感慨,又有对阁老行径的不齿,更有着对当下局势的深刻洞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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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春生听到这儿,长舒了一口气,仿若将心头所有的重负都一并卸下,连声道:“那就好,那就好,有您这话,我这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那我这边接下来该怎么做?还望刘老您指点指点。”
刘元义不假思索地吩咐道:“你那边一切照旧,维持原样踏踏实实地干好手头的事儿就行,别出纰漏。”那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仿若一位经验丰富的舵手,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为船只指明方向。
尹春生连忙应道:“明白,刘老您放心。”
随着通话结束,手机里传出“嘟嘟嘟”的忙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仿若一记记重锤,敲打着刘元义的心弦。刘元义缓缓放下手机,抬手轻揉着太阳穴,继而发出一声悠长而无奈的轻叹。那声叹息,仿若秋风中飘零的落叶,承载着无尽的落寞与无奈。
说起来,有些实情他并未向尹春生挑明,毕竟此前在薛正那边,形势所迫,他与楚晟私下交换了意见,那一番权衡利弊,实则是把尹春生当成了一颗弃子推了出去。可事到如今,大局已定,尹春生身为弃子的命运已然无法逆转。倒不如让他继续待在那个风口浪尖的位置上,多吸引些各方火力,也好给局势增添几分制衡,阻止柳家再肆意妄为,犯下不可挽回的错事。
近些年来,眼见着政法系一路崛起,势头迅猛,柳家却小动作不断,行事愈发乖张。刘元义想到此处,缓缓摇了摇头,目光中满是遗憾与痛心,口中喃喃念道:“六朝何事,只成门户私计。”仿若在借这句诗抒发对当下局势的感慨,感慨那些世家大族为了一己私利,罔顾大局,让原本清明的局势变得浑浊不堪。
……
楚家老宅宛如一位历经岁月沉淀的智者,静静坐落在岛城的一隅。这座深宅大院,朱漆大门庄重而威严,门环上的铜绿诉说着往昔的故事。庭院之中,绿植繁茂,错落有致,小径蜿蜒其间,仿佛一幅静谧的画卷。堂屋内,一张古朴的餐桌摆放其中,桌上的菜肴冒着腾腾热气,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此时,陈修兰与楚泽正坐在餐桌旁,欢声笑语回荡在屋内。陈修兰身着一袭素色的连衣裙,乌黑的长发柔顺地垂落在肩头,脸上洋溢着青春的光彩,眼中满是对楚泽的敬爱与亲昵。楚泽则是一身传统的中式衣衫,精神矍铄,目光温和,脸上的皱纹也仿佛在这温馨的氛围中舒展开来。他们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分享着生活中的趣事,笑声不断,其乐融融。
就在这时,管家急匆匆地赶来,脚步急促,神色略显慌张。他身着深色的管家制服,头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着,来到餐桌前,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老爷,陈小姐,邬道一来了。”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紧张。
楚泽放下手中的筷子,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他来做什么?”那语气中既有对不速之客的意外,也有一丝淡淡的担忧。
“老爷,他没说,只是说事情有些急。”管家如实回答,双手交叠在身前,低着头,等待着楚泽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