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沈婳与明泉驱马来到观塘县,清风拂面,阳光和煦。两人将马车停在客栈,便徒步沿着青石板路走向喧闹的街市。青石板路蜿蜒曲折,两旁店铺林立,各色招牌琳琅满目,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明泉身着淡青色长衫,衣袂飘飘,手中握着一把折扇,风度翩翩,神采飞扬。他迈着矫健的步伐,眼中闪烁着对未知的好奇与期待。
然而,就在两人拐过街角,准备进入一家小馆之际,忽然传来一阵骚动。沈婳和明泉不由得停下脚步,顺着声源望去,只见前方街边,一名衣着寒酸的女子正被一个华衣纨绔纠缠不休。
那纨绔公子面容猥琐,五官扭曲,一双鼠目中闪烁着淫邪的光芒。他身着华丽的锦袍,腰间挂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纨绔公子的举止轻浮放荡,双手不安分地在女子身上游走,口中不时发出猥琐的笑声,言语间尽是调戏之意,不堪入耳。
女子不堪其扰,满脸羞愤之色。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衣襟处已经有些磨损,显然生活困苦。她的面容清秀,但此刻却因为惊恐和屈辱而显得苍白憔悴。女子拼命挣扎,试图摆脱纨绔公子的魔爪,但瘦弱的身子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任由那双肮脏的手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
周围的路人见状,纷纷避之不及,有的匆匆走过,视而不见;有的窃窃私语,却不敢上前相助。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奈和屈辱的气氛,仿佛整个街市都笼罩在一种压抑的乌云之下。
明泉见状,眉头一皱,立马就要上前制止。沈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明泉的衣袖,低声劝道:"明泉,不可冲动。"明泉回头望了沈婳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解。沈婳摇了摇头,示意他暂且观望。两人便在不远处驻足,静观其变。
这时,邻桌一名茶客低声说道:"这就是县官魏大人的独子魏光明。仗着父亲的权势,在这观塘县横行无忌,无恶不作。寻常百姓哪里敢招惹?"明泉闻言,目光一凛,握着折扇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再看向街心时,只见魏光明越发肆无忌惮,竟当众撕扯那女子的衣衫。女子惊恐万分,哭喊挣扎,却无济于事。周围路人虽多,却无一人敢上前相助,皆远远避开,唯恐惹祸上身。
明泉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怒火熊熊燃烧。他快步走上前去,脚下的青石板路仿佛都在他坚定的步伐下震颤。他的眼中闪烁着正义的光芒,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势不可挡。
魏光明正沉浸在调戏中,毫无防备。明泉猛然出手,一把推开魏光明。那纨绔公子踉跄后退,险些跌倒,脸上的猥琐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愕与愤怒。
明泉将那女子护在身后,瘦削的身躯此时却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墙,为她挡住所有的恶意与危险。女子抬头望向明泉,眼中闪烁着感激与希望的泪光,仿佛在无边的黑暗中看到了一束救赎的光芒。
明泉转身面向魏光明,目光如电,厉声喝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欺凌弱女子?岂是大丈夫所为?"他的声音洪亮如钟,响彻整个街市,仿佛要将所有的正义之声都传递到每一个角落。
魏光明被这突如其来的喝斥吓了一跳,脸上的怒意更甚。他恶狠狠地瞪着明泉,咬牙切齿地说道:"哪里来的野小子,敢来管本公子的闲事?知不知道我是谁?"
明泉冷冷一笑,毫不畏惧,眼中的正义之火愈发炽烈:"我管你是谁,今天这事,我是管定了!"他的声音坚定有力,仿佛在宣告自己的信念与决心。
街市上的喧闹声渐渐平息,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这场正义与邪恶的对峙之上。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女子紧紧抓住明泉的衣袖,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魏光明气急败坏,怒火中烧,眼见明泉挺身而出,心中愤恨难平。他挥手大喝,招呼身边便衣护卫:“给我上!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拿下!”便衣护卫们应声而出,个个身材魁梧,目露凶光,直奔明泉而去。
明泉见状,心知寡不敌众,但仍旧毫不退缩。他护住身后女子,拳脚并用,与魏光明的手下展开激烈搏斗。然而,明泉毕竟势单力薄,渐渐落于下风。眼看局势不妙,沈婳心中焦急万分,再也顾不得许多。
她迅速上前,一把拉住明泉和女子的手,急声道:“快跑!”三人紧握对方的手,如离弦之箭般向远处狂奔。周围的摊贩见状,也纷纷行动起来。有的故意打翻摊位,制造障碍;有的高声呼喊,制造混乱;有的更是直接冲上去,与魏光明的手下纠缠,努力为明泉他们争取逃脱的时间。
一时间,街市上人声鼎沸,混乱不堪。魏光明的手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晕头转向,难以追击。而明泉、沈婳和女子则在摊贩们的掩护下,穿过喧嚣的人群,向远处疾驰而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沈婳紧紧握住明泉和女子的手,明泉尽管气喘吁吁,但依旧坚定地奔跑着。女子则紧紧依偎在他们身旁,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街市上的人群越来越多,他们利用人群的掩护,不断变换方向,终于甩开了追兵的视线。三人钻进一条狭窄的巷道,拐过几个弯,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前停下脚步。
“呼……呼……”明泉大口喘着粗气,汗水顺着额头滴落,但眼中依旧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沈婳也气喘吁吁,但她迅速冷静下来,打量四周,确认安全后,才松了一口气。女子则紧紧抓着沈婳的衣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