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耀玻璃虽然是本地大企业,但性质上属于私人企业。”
“而且这份邀请函的目的,也是出于私人性质的周年庆,而不是对企业或地方的文化帮扶、教育帮扶、文学创作与出版帮扶之类。”
“所以,您可以将它视作一个私人庆典的邀请就行了。”
“去不去取决于您,去了写不写文章,发不发言祝贺,也取决于您。”
“但以现实情况来说,大部分受到邀请的作家与作协领导,都是会去的。”
“所以我们作协一般会组织大巴,送这些作家、领导一起去,图个方便,在这种大庆典也有个照应。”
“不是作协官方组织的活动,绝大多数人都会去?”陈昂眉头微微一皱道:
“为什么?”
“钱!”年轻的马乐天,说的很是直白:
“因为钱,华耀玻璃的董事长,出了名的好面子,之前捐钱还捐出了个‘首善’的名头,一时风头无两。”
“这些作家、领导只要愿意去,车马费就是四位数。”
“若是写有文章,或者去发言祝贺一下,那‘润笔费’就是五位数,甚至六位数了。”
“要是文章写得好,或者祝贺让华耀董事长高兴了,随手赏赐个百万元,一夜暴富也不是不可能。”
闻言,陈昂也是一愣:
“什么玩意?”
“就这点钱还赏赐?”
“那不成讨口子,跪着要饭的了?”
听到这话,年轻的马乐天也是尴尬的笑了笑道:
“白也”会长,您的《莫欺少年穷》和《北凉世子行》,都是几百万读者追读的。”
“自然看不上这点钱,可我们作协的这些……”
他话还没说完,一道略带无比傲慢的声音,就从一个另一头传来:
“哪个井中之蛙吹大气,要上天了不成。”
“百万元的赏赐都看不上眼,这是书生意气发作。”
“要粪土当年万户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