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手段虽然恶心，但确实好用啊。”明彩的耳边不知自何时起缠绕着一缕无形之雾，虽然无形无质，无法触及，但确实存在。

这雾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不知祂有没有意识到，我可不是你们那老谋深算的老师……”

“盗山贼。”明彩打断了祂，笑眯眯地道，“祂刚刚知道你在。”

言下之意便是，明彩有意让女娲猜出盗山贼与老师之间的联系，并且让女娲通过在侧的盗山贼意识到这一点是假的。

而女娲，显然也明白了这一点，祂随机应变得极好，愣是没让盗山贼发觉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我改口了。”盗山贼语气不善道，“你们师徒，一个个都老奸巨猾，欺负我一个孤儿。”

明彩翻了个白眼，随手一撇，把无形无质的盗山贼丢了出去。

祂有意让女娲察觉到盗山贼的存在，其原因很简单，盗山贼是可信的。

甚至对于明彩与女娲而言，站在祂们各自的角度，盗山贼比对方还要值得信任。

盗山贼尚未到要塑造彼岸的程度，祂的“质”与“量”皆有不足，“量”还好说，明彩与女娲如今所做之事，正是为了“量”而奔波。

可“质”却是祂自己的事，旁人难教。

但是作为一个“流氓”，盗山贼虽不愿长住于彼岸，但对祂而言，彼岸也是不可或缺的补给之处，祂若是一直待在虚无，也难免被同化的结局。

可如今九大彼岸之主不讲武德，在同一时刻脱身而去，留下这么大一个烂摊子，盗山贼甚至比之祂们还要迫切地希望一方新彼岸的诞生。

以便让祂继续当这个“流氓”，寄生虫，继续打打秋风，慢慢发育。

若非如此，盗山贼怎么可能会来招惹明彩，祂在虚无之中厮混，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祂可是门清。

像诸有这样的“巨轮”，虚无之中也是罕见，至少祂可从未见过，祂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海贼”，可不想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