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了梨未眠闹脾气已经一天没吃饭，那体质根本受不住，一站起来就栽下去了。

聂临九闭了闭眼，口袋的手在薄荷糖上摩挲，试图压抑自己心中的烦躁。

说实话，想打人。

一旁的系统看见小羊这委屈巴巴擦眼泪的怂样儿，气不打一处来。

“哎呀你别委屈呀，你生气，你打他，你无理取闹啊！这是特意给你选的身体，原主很任性的，他不会打你的！”

“啊？”小羊偷偷抬头看了那冷面养父一眼，跃跃欲试，“那，那我试试？”

“试，这是你好不容易可以不受委屈的位面！任性一点！”系统伸出自己的大拳头在空气里舞动，试图让这窝里横有点勇气。

小羊鼓起勇气，将身旁的枕头扔过去，“你，你这是什么表情，凶我干什么！”

因为动作有点大，这副身体还有点受不了，小喘着气平复着呼吸。

聂临九被这软趴趴的枕头击中，睁眼看着那虚张声势的养女，嗯……还是这么任性，但就是觉得哪里不一样了，一天不吃饭，怎么还水灵了？

“我没凶你。”聂临九皱起眉，“你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像什么样子，他不是真心对你。”

嘿，没打我！小羊来劲了，得寸进尺说的就是她，她立马扁了嘴，“那你也不能对我这个态度！”

聂临九：……没开玩笑，养了十一年的女儿换人了。

聂临九：“……嗯。”

小羊舒服了，揉着自己的后脑勺，“哦，好吧，那我晚点就分手。”

“？”

聂临九开始思考，是不是反对得太绝对，她本就不太好的身体受了刺激，然后伤到了脑子，性情大变了？

小羊没有得到聂临九的反应，而是看到他面色严肃地回头对人说了两句什么，然后来了个医生。

这医生是一直负责梨未眠的身体状况的，快退休的年龄，经验比小羊的年龄长。

小羊不明所以，但还是自以为很懂地将脑袋凑给他看，另一只手指着，“这，就这，刚刚撞了一个包，可疼了。”

老医生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如临大敌看了两眼，又将身边的医药箱拿来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