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大大咧咧进屋,惊奇道,“咦,这两日怎么不见那小胖鸽子飞来飞去了?”
知书偏头睨她一眼,“怎么那么多话,让你探查的事情查出来了吗?”
知秋点了点头,走到了无精打采的林思棠面前,“奴婢请安寿堂的小丫鬟吃了酒,打听出了一些事情,王妃去香觉寺,十有八九是许嬷嬷挑唆的。”
“许嬷嬷,她不是母妃的陪嫁吗。”她皱了皱眉,“从娘家带来的人,应忠心耿耿才是,怎会帮张言儿?”
“听闻张姑娘小时候初来王府时,是由许嬷嬷一手带大的。”
原来如此。
“那就不稀奇了,二公子不在,我们都要警觉些,让玄枫派人盯着些许嬷嬷,莫生了什么岔子,尤其是梧桐苑那边,不能有任何差池。”
知秋应声退了下去。
林思棠再次歪回了软榻上,想着那个小心眼的男人该不是生气了吧,才两日都不来信,她是不是过分冷淡了。
这一日,她闲来无事,想出府去铺子里转转,从开张到现在,她还没有去看过呢。
只是人刚到垂花拱门,就被匆匆赶来的凝香拦住了。
“少夫人,王妃说近些日子青州不太平,无事还是不要出府的好。”
“青州不太平,什么时候的事,我们怎么不曾听到风声。”知秋没什么心眼的脱口而出。
凝香垂着头,没有说话。
林思棠眸光微凝,“我只是到街上去转转,有玄枫带人跟着。”
凝香牵起一抹笑,无声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却透露了不少信息给林思棠。
“既如此,那就等二公子回来了再出府吧,知秋,知书,回墨香居。”林思棠声音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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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福了福身,接着道,“王妃交代,梧桐苑一切事宜由她亲自盯着,二少夫人这些日子就待在墨香居安心休养玩乐就是。”
林思棠脚步顿住,回头深深看了眼凝香。
母妃这是要软禁她,为什么?如此恶意来的毫无征兆,让她一时摸不清头绪。
回了墨香居,知书合上房门,又关上窗棂,这才回到林思棠身旁压低声音说道,“姑娘,王妃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那些人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把玄枫叫来。”
不一会儿,玄枫就到了外间,见林思棠面色不佳,心里咯噔一下,“少夫人,可是出了什么事?”
她放下杯盏,淡声询问,“前几日我让你派人盯着安寿堂的许嬷嬷,可有什么动静?”
玄枫拱了拱手,“据盯梢的人说,她除了前日出府去了趟生药铺子,并没有别的异动,几乎不曾离开安寿堂。”
“生药铺子?”林思棠皱眉,“可知晓她去做什么?”
“给王妃买安神药,说是王妃从香觉寺回来后就一直睡不安稳。”
“是吗。”她却觉得问题就出在生药铺子。
“可要属下去那家生药铺子探查一番?”主子将府中都交予了他,玄枫自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林思棠刚想答应,脑海中却灵光一闪,及时止住了话头,“不必了,若是与咱们有关,想来母妃会派人来的。”
玄枫点了点头。
林思棠忽然问,“他最近可有消息传回,还有多久才能回来?”
玄枫有些莫名,主子不是每日都和少夫人传信吗,他怎会知晓。
林思棠看出他所想,眸中光亮倏然黯淡了下去,“你退下吧。”
“是。”
玄枫离开,林思棠却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动弹,红润瓷白的小脸隐隐难看,红唇紧抿。
“知书,怕是……要出事了。”
“姑娘是说那家生药铺子有问题…?”知书还没反应过来。
“你去把知夏叫回来,问她买药材都是在哪家生药铺子,近日可有出府,有没有被什么人瞧见,再寻玄枫核实同许嬷嬷所去的是不是同一家。”
知书先是震惊,旋即面色发白,“姑娘的意思是,王妃很可能知晓了您服避子汤的事情?”
“十有八九。”林思棠轻咬红唇,面色阴沉。
“那姑爷这两日突然不给姑娘写信,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知书心颤不已,姑娘同姑爷好不容易走到今日这般地步,怎又横生了枝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