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语,冷哼一声别开头,窗外人影蹿动,应是知书几人不放心守在那。
无风不起浪,若非他们举止不妥,士兵又怎会唤张言儿小夫人。
“思棠…”
“你别那么叫我。”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冷着脸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昨日见着你们如此恩爱和谐,不忍打扰罢了。”
“若只是不忍打扰,那你为何给我脸色看?”他将她身子扶正,强迫她小脸对着他。
“……”
她气呼呼的瞪他,“我何时给你脸色看了。”
“昨日,我叫你,你都不搭理我,跑的跟狗撵你似的。”
“就是有狗在撵我。”林思棠唇瓣浮着讥嘲的笑。
“……”
他脸色有些黑,就只顾哄她开心了,都口不择言了。
林思棠见他吃瘪,阴郁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北辰砚觉得似乎也没有白挨骂,他将头抵在她脖颈间,每说一句话呼出的热气痒的林思棠耳廓都酥麻。
“昨日在母妃的安寿堂,我从你进门就一直盯着你,可你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我。”
林思棠心不受控制的跳了跳,却冷嘲道,“你小夫人不是在那吗,你看我做什么。”
话音刚落,脖颈上就传来隐隐痛意,北辰砚微凉的薄唇咬在她肌肤上,林思棠如被下了麻药般,从脚到头都酥麻不已。
“你…你是狗吗?”
北辰砚松开嘴,在她颈子上蹭了蹭,哑声威胁,“你再说,我还咬你。”
“无耻。”她冷哼一声,不言语了。
他拥着她,却是好一阵儿厮磨,磨的林思棠面皮火烧一般,推不开又赶不走,只能拿眼睛狠狠瞪着他。
“昨日黄河郡退兵,我同李老郡王在后山谈判,我身上有伤,恐对方狡诈,设有埋伏,张言儿才会随侧,若我早知会让你瞧见,以致你我误会至此,我绝不会让她跟着。”
她闻言皱了皱眉,似有些半信半疑,却还是嘴硬道,“你带谁不带谁与我何干,我去只是确定你死没死,我好早做打算改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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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之前北辰砚定要被这几句话气炸了肺,可现在听着却不那么刺耳了,“我不信,若你不在意,依你的性子,又怎会冒着雨徒步去寻我。”
他垂头在她唇上再次厮磨,声音哑的不像话,“思棠,我们都不嘴硬了,不闹了好不好。”
她心尖倏然一颤,似有一股热流缓缓注入心底,在胸腔徘徊流淌,酥麻又有些上头,仿若喝了壶热酒,令人控制不住的发晕。
正此时窗外却响起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公子。”
北辰砚冷飕飕的视线射了过去,隔着雕花木窗,阿守都冷的一个哆嗦,他手朝外指了指,“言儿…姑娘来了,说是探望您的伤势。”
林思棠刚松软的面色又冷了下来,“你的小夫人来了,还不放开我。”
北辰砚不语,手臂又收紧了几分,语气却冷的结冰,“我有少夫人照看着,伤势无碍,让她不必操闲心,安心准备宴会才是正事。”
“可…言儿姑娘拿来了军中刘先生配制的金疮药,对您的伤口恢复极为有效。”
若是就此将人赶走,岂不是浪费了那么好的药,可把药留下,将人赶走,又仿佛有些不厚道。
阿守垂头搅着手指头,很是犯难。
“出去见见她吧。”林思棠这话不带一丝阴阳怪气,极为认真。
北辰砚不语,眼神定在林思棠被白布包裹住的脚上,半晌松开手臂将她放回了床上,“等我,我去去就回。”
院子里,张言儿一会儿抚抚戴着流苏的发髻,一会儿理理桃红色衣裙,扑着厚厚脂粉的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她抬起头,见北辰砚从正屋出来,一身墨蓝色华服衣领松散,带着明显的褶皱,显然是刚刚受过不小的蹂躏,笑容立时滞在了脸上。
北辰砚看见她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阿守说,你手中有刘先生秘制的金疮药?”
张言儿恍然回神,黯然的垂下眸子,遮住了眼中的嫉妒,“回来时去求了一瓶应急,你的伤势不轻,我特意给你送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