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的月例,还有大公子您赏给小的,还有老爷和老夫人赏的,小的都没舍得花,全部积攒起来了,三百两还是有的呀。公子,您不能不信小的呀。”
李双晚冷笑一声:“小顺,你今年十八岁,自八岁起跟着大公子。十年,每月月例五百文,一年便是六两银,十年不吃不喝才六十两。”
“就算大公子和老爷老夫人有赏你,但最多不会超过你的月例的两倍,两者加一起,算你二百两。这些都有账可查,一查便知。”
“可是,呵,小顺,你母亲卧病在床多年,光看一次大夫吃一次药,一个月便要花费超三百文。你母亲五年前犯病,五年最少要十八两银子,还不包括你母亲和你妹妹的衣食住行。”
“你妹妹又喜打扮,这也是一笔不少的开支吧。你告诉我,这三百两你是如何积攒出来的?”
小顺嘴张了张,不知做何辩驳。
“管家,立即让账房去查,这些年,小顺的月例加上大公子和府上其余人赏了他多少,一笔笔都给我查清楚。”朱老大人脸色铁青。
管家忙应了声是。
李双晚又从一旁的托盘里拿起那包药粉:“那么,现在你来告诉我,那个人给你三百两银子,把这包药粉给了你,是要拿给谁吃?这又是何药?”
小顺脸色发白:“小,小的不知道表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我没见过这包毒药。”
“毒药?呵,我刚才可没有说这是毒药。”
朱老大人怒道:“来人,去请大夫来验,一验便知。”
李双晚道:“外祖父,不必了,我来的时候,就已经派人去请了人民医院的郭大夫,此刻人就在府外。”
朱老大人沉沉看了眼外孙女,外孙女与一年前判若两人啊。
“来人,去将郭大夫请进来。”
一炷香之后,郭大夫查验结束:“回各位大人,郡主,此药名为呆焕。一旦误食,人会在一个月内渐渐痴傻,直至如同三岁婴孩,生活都无法自理。”
众人大惊,这是要害清孟啊。
好歹毒的药。
李双晚眼眸一片冰冷,前世小顺将小抄缝在里衣,嫁祸大表哥科举舞弊。
这一世,凌恒提前被封为太子,就也要提前断了大表哥的前途。
何其恶毒。
“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