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勉摊摊手,“没什么意义,就目前的证据,不用他们招供也能判绞死。”
衙差听着杨蓁和陆知勉一唱一和的,不确定地问道:“那大人,小的就这样和北辰说吗?”
“嗯,你就直说,也不用招供了,我们都查清楚了,记得说大声点。”
衙差好像明白了什么,“是,大人!”
……
半个月后,苏子阳和李乘云押送着一群黑衣人从桃花镇回来,同一时间,萧颂年也手持令牌,在内宫抓了不少人。
尤其是太后身边的人,几乎抓了个遍。
钧行还沉浸在被皇帝留在宫中,整日赏花赏月,能过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生活,冷不丁就被内卫给抓了。
内卫那是雷霆手段,钧行都没撑过一个回合,就招供了。
次日一早,伤痕累累的钧行被送到了大理寺。
见到杨蓁和陆知勉,钧行像是应激的老鼠,抱着头,一个劲儿地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陆知勉真不理解,钧行好好的当道士不行,非要趟这趟浑水。
“把人带出来!”
“钧行,苏尚书杀妻一案,可是你们策划的?”陆知勉问道。
钧行颤抖着点点头,“是,是上面吩咐我们做的,我们先找韩嬷嬷,让她给苏明珍服下致幻的药物,然后把她带到苏家老宅,演了那场梦境,再把人带到龙泉观,后面的事情,你们就知道了。”
陆知勉拿出一幅画像,递给钧行,“你承认在龙泉湖和苏明珍见面的人是你,那同一时间,在大长公主府做法事的人又是谁?还有去给明修算命的人又是谁?”
“是,是我弟弟,我们是双生子,几年前,我们家在西洲靠卖馒头为生,后来爹娘染病,相继离世,弟弟好赌,欠了很多债,是北辰大人买下了我们兄弟二人,之后把我们送入道观中修炼。
直到去年,让我们从西洲来了大都,之后所有的行动,便是北辰大人让我们做什么,我们便做什么。”
陆知勉:“你弟弟现在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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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方赌场,孟泽宇被抓之后,他名下的赌场就改了名,由我弟弟在管。”
“醉花颜的胭脂蛊,也是北辰指使你们的?”陆知勉继续追问。
“是,北辰大人说,利用胭脂蛊,让大都人误以为是瘟疫,等大面积死人的时候,我就带着药材下山救世,等我神仙道长名声传出去。
太后便会召见我,凭借着我与东宁侯八分像的样貌,定能在皇上身边站稳脚跟。
可是杨大人和太医院的动作太快,没几日李将军也带着药材赶来,后来北辰大人给我们的药,治病效果没那么好,我们整个计划的节奏被打乱。
我不会什么医术,也不敢和太医院叫板,怕暴露,后来就接到了太后的传召,皇上也屡次召见我进宫,我真以为,皇上是看上我了,没想到,都是我贪心了。”
杨蓁和陆知勉嘴角一抽,还真冲着皇上而来的美人计。
……
审讯完之后,陆知勉带着人马不停蹄赶往四方赌场。
一踏入赌场,各式各样的人物,或兴奋,或焦虑,空气浑浊得让人不适。
此时,卫钊正站在一张赌桌前,全神贯注地与一名壮汉对赌,身旁堆满了银两,显然手气正旺。
衙差们迅速而有序地分散开来,动作敏捷地包围了整个赌桌,陆知勉缓步上前,沉声道:“卫钊,还不束手就擒?”
卫钊闻言,脸色骤变,环顾四周,发现已无退路,心中虽慌,嘴角却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哼,想抓我?可没那么容易!”说着,他猛地一推赌桌,企图利用混乱逃脱。
然而,陆知勉早有准备,几个身手矫健的衙差迅速上前,将他牢牢按住。
卫钊挣扎几下,终是无力反抗,被衙差们戴上枷锁,一脸不甘地被押解出赌场。
回到大理寺,审问完卫钊,杨蓁和陆知勉从牢里走出来,仰头看着万里无垠的天空。
“苏尚书杀妻一案,总算是尘埃落定了。”陆知勉说道。
杨蓁抬手挡住刺眼的阳光,“不仅仅是苏尚书杀妻一案,小南村被屠,人皮案,宜阳郡主被杀,孟家两桩案子,还有胭脂蛊毁人面,都算是尘埃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