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往医馆的里屋请。
再怎么说,她也算是这个铺子的东家,只不过从未曾来过而已。
继她坐下,大夫也很快被引了进来,手里还提溜着几包捆绑好的药包。
想要行礼问安,被南汐止住。
“这是?”
大夫将这些药放置在了桌子上,回道:“大人,这是这个月要补上的避子汤,不过...”
见他欲言又止,南汐:“有什么话,您尽管交代。”
那人在南汐的对侧坐下。
身为一个医者,即便是面对强权也该无所畏惧,道出实情。
“此药与您夫君身上的伤和毒皆不利,即便是次次改进调整,也不该用得如此频繁才是。”
南汐脸颊瞬间绯红。
太过频繁...
大夫见她沉默不语,以为这人没将自己的医嘱当回事,苦口婆心得继续说:“在下已经劝了再劝,要加以节制,结果...您瞧瞧,前几天刚送将军府的药包,昨日又说不够,哎...”
这一声叹息...
南汐慌慌张张似是逃一样的从医馆里快步走了出来。
手上提着药包,脑海里留下的是最后那大夫看过来的带了探究和责怪的眼神。
待她回府,又来了厨房。
透过窗户,愣愣地望着那个脸颊上沾了白面粉的夫君,他们已经买好了材料,开始制作桂花糖酥了。
“来,姑爷,将醒好的面团像我这般揉分成小团。”
安叔一边指挥,一边纠正着李宁祁的动作。
“姑爷,你分得不对,要大小均匀些...瞧瞧,刚刚这个就是水加的太多。这...这是油不够的缘故。”
他于这事上是半点天赋也无。
但学习的十分认真。
挽着袖子埋头的模样,对于安叔的絮叨也耐心十足。
前几日将人全家屠尽的掌正大人似乎变了个人。
洗手做羹汤。
失败了好多次,好多次...
南汐扬唇一笑,转身就将药包随手丢了,她突然明白:他们是一起的,是天生就注定要在一起的。
因着自己要报仇,所以她一直不敢怀他的孩子,害怕二人之间的牵绊太深,会再也分割不开。
若是自己获罪,他岂不是就遭了无妄之灾。
瞧见皇后生子,沈姝生子...
似乎都不欢愉快活。
但午夜梦回之际,她伏在他的胸膛之上,想着若是能有个二人的孩子,也许是个不错的事。
她是想要孩子的,与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