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他都厌恶到恶心。
只恨不得剥了自己的这身皮,还给心中最恨的那个人。
可如今看清楚了。
她喜欢得很。
李宁祁突然有些珍惜自己的这副皮囊了。
南汐别开了脸,不再去看他的眼角。
“对于晋王的事,你是想趁此机会得出他勾结玉崂山黑鸦军的线索吗?我只怕他处事谨慎小心,下手皆有后路。”
李宁祁轻嗤了一声。
“我这父亲能有多少手段,不过是再给自己找个替死鬼罢了,不过无妨,他找一个,我杀一个,等这些人死绝了,自然无子可下。”
那些多年的布局与谋划层层叠叠,可即便再如何复杂,只要有一个线头出来,那解局就只是时日的问题。
这些事徐徐图之确实可行,但...
以力破之,他已经等了十年,不愿再等。
说这些话的时候,李宁祁眼眸里敛着微光,只盯着南汐耳鬓那一处若隐若现的红晕。
看来,上次下口还是轻了些。
这么快就消失了。
用舌尖顶了顶自己的牙,黑睫低垂。
南汐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这危险之人盯上。
“只要平陵出事,涉及玉崂山,皇上定会要平陵侯立刻回去,只不过依他的性子,只怕要寻一人相陪。”
“夫人认为呢?”
“朝中武将可用之人甚少,而且即便怀安能更快让平陵军信服,只怕皇上也不愿意放人离开,故而,这些人里,出身地位高且身为武将现无具体官职的人,只有你一个。”
李宁祁颔首。
“此番行事,我会带着聂寒前去,一月为期,定然回京都见你。”
一个月的时间,解决平陵的多年部署,只怕...
南汐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了起来。
“我知你武艺,只是你身上还有余毒,若带队冲锋难保无虞。不若我向陛下请旨,前去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