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想要奴家命的人也不止你一个。”
李官瑾饶有兴致地扬高了音调:“哦?”
江绾一满不在乎地从一红色瓷瓶中倒出颗药丸来。
这是刚刚谢七走之前塞给她的。
办成了事,谢七本也无所谓她活与不活,但瞧见这牵扯进来的人居然是沈言,他反倒想看看这后面会发生什么。
只不过这颗药是真的解药,还是让人立刻毙命的毒药,她不得而知。
那人阴恻的声音响在江绾一耳畔:“怀安想要知道的,你尽管说。”
她不明白,怀安郡王能看得到她吗?一个只知道遛鸟逗乐,三天两头为祸的纨绔,能想明白自己在这其中的作用吗?
但若是换一个人,她也许会不以为意,谢七的话,她却不敢不信。
刚想躲开这些纷乱脱身,就被怀安叫住了。
重新思索与审视这个所谓的怀安郡王,屋内打斗的异常在她眼中一点点放大。
旁的人都沉溺于乐见这三人狗咬狗的场面,只有她是真心希望他们都死!
这样的真心祝祷,她看得便较旁人都要多些,都要仔细些。
觉得蹊跷,但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原以为想不通了,但回眸应声的这一瞬,她像是抓住了脑中的那原本杂乱的线头,恍惚之间,看到了那一个蹊跷之处。
是啊,她不通武术,不懂拳脚,更看不出这些人扭打之时怀安的出手有什么怪异。
但,她懂人心。
懂那一种眼神。
那种藏在深处又淬了毒一般的眼神。
这人,与自己一样,都希望那些杂碎千刀万剐吧。
......
双指捏起掌心里的药,她张了口就要往里送。
“怎得,想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