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氏却起身,拉开了床头上的一个小屉子,将里头的东西悉数拿出:“别怕问儿,你瞧瞧,母亲这些年来也存下了不少,即便是再被赶出京都一次,这几处田庄地契也可保余生顺遂,只不过,你二弟他...”
柳嘉遇敲了敲房门,径直踏进了屋中,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是想来此处寻兄长论一棋道,不是故意要偷听的。”
他原本啊,是不想听的。
可是又实在害怕母亲发怒伤了身子,便踌躇着不敢离开。
应氏朝他招了招手,让他也落座:“既如此也刚好,此事毕竟会牵扯到遇儿你的仕途,咱们一家人是该一同商量才是。”
柳嘉遇看着柳问,倏然道:“兄长可是下定了决心不娶二叔的女儿?”
柳问颔首:“即便心悦之人不愿意嫁我,我也绝不会另娶她人。”
他突然扬唇拍了拍柳问的肩膀,回头看向应晚秋:“母亲,兄长这人最是老成持重,事事最先考虑的永远都不是自身,父亲不在,兄长便担下了太多,有着兄长在前方,我躲懒了这么多年,如今,兄长好不容易想为自己一次,我又怎会因为一点功名利禄就反对呢。”
小主,
柳问心中一暖,眼尾泛红:“多谢二弟。”
柳嘉遇一扬眉:“诶,兄长可别言谢,多一个字都不许。”
应氏看着自己的这两儿子,也一下子将那些愁云扫尽:“我们一家人齐心协力,即便再难,也让你一试。这样吧,明日你便将人带来府中,母亲我好好招待,定让那姑娘明白,嫁到咱们府中,虽比不上晋王府富贵,但我这婆婆可不会输给晋王对她的好。”
说罢,又摇了摇脑袋:“我瞧着上次她来探病多有些局促,这样吧,明日母亲随你一同登将军府。”
“母亲...”
应氏以为他是在犹豫,打断了他的话:“问儿放心,母亲我虽在这后室中待了一辈子,但定会好好与那街尾的媒婆学上一学,自然要为你好好说上一说。”
柳问一笑:“母亲,我不是怕这些,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