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晋王府的马车等在宫门之外。
“伯父。”
如此恭敬一礼,晋王拍了拍南汐的肩膀:“以后同朝为官,这声伯父愧不敢当。”
“晚辈即便以尚书之位立于朝堂之上,也定然不敢忤逆伯父。”
这话,说得立场清晰。
晋王心情大好:“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见外。”
一旁的秋雨牵了马驻足,听到这话,面上不显,心下不悦:刚刚见外刁难的分明是他晋王。
李星昀同内侍领了官服出来,刚好看到父亲正在同南汐说话,赶忙上前:“父亲。”
晋王同南汐一笑,指着李星昀道:“你瞧瞧,这就来了,如此焦急的神色,怎的,为父还能为难你的人?”
红晕飞上两颊,李星昀道:“儿子不敢。”
“今日便一道回府,设家宴也算是为你二人庆贺。”
说罢,在管家的搀扶之下,上了马车,不等世子开口,帘子便垂放下来。
“您二位,请上后面这辆马车。”
“阿雨,你先回府,告知安叔一声。”
“是。”
马车之上,李星昀看着南汐额上的花钿。
今日,那怀安郡王差点就碰上了她的额,饶是他这样清风霁月的人,也慌了神,差点忘了,她可是谢南汐,是云麾将军,敢如此行事只能自讨苦吃。
南汐被他看的有点不适应,抬手挡住了自己额上的花钿:“是不是有些奇怪?”
她不懂这些,这花钿是在秋雨处寻来的。
“不奇怪,很是好看。”
这人...愈发大胆了。
南汐背过身去,将那枚珍珠蕊心花钿从额上取下:“既然好看,便送你了。”
女儿家的东西,李星昀伸手去接,握掌。
“陛下封你右侍郎一事,我提前并不知晓,其实,你大可推拒的。”
“为何推拒?”
南汐看他低头摊开手掌,手指点在自己刚取下的那枚花钿上,睫毛微动,便忍不住屈指想去敲他的额头,手靠得近了,又停下:“众口铄金,京中的流言你不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