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只说,晋王谦逊了,二子皆成大器。
晋王示意与他一派的官员联名,上书此事不妥,皇帝这才同意延后再议。
只不过,这儿子,自己虽然瞧不上,更不可能让他抢了早就为星昀留好的位置。刑部人脉已经打通,上下齐心,费了他多大的气力,怎么能轻易被别人抢走。
但自己要是说的太过,将李宁祁推向皇帝,也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所以晋王眉间稍松,拢上一抹慈父情怀,语调都难得的温和了两分:“为父这也是担忧你,你虽顽劣,但终究是我晋王一脉,归京却不告知为父,可知父亲时常挂怀于你。”
李宁祁咬的几乎无一丝血色的唇,微微扬起的脸庞,浮上痛苦的神色,目光之中好不容易有了聚拢的光,喃喃:“父亲...”
晋王叹了口气,单手将他扶起,又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当父亲,哪里会不心疼自己的儿子,我打你也是在教你,皇帝许官一事并没有那么简单,你是晋王府的人,当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明日上书一封,由为父上呈陛下,就说自己才疏学浅,尚不配那位置。”
李宁祁微微皱眉,有些迟疑。
晋王立刻便有些佯怒:“怎的,觉得为父会害你?你资历尚浅,掌管一部,会遭多少人嫉恨,为父这是为你着想,你如今大了,倒是不愿意听为父的话了。”
手背上的温度被陡然别开,李宁祁急忙捉住晋王的袖袍,又很快放开,恭敬地一拜道:“儿子今晚就将折子写好。”
晋王笑着颔首,他这儿子终究还是没变,依旧如同以前,只要自己抬手稍稍施恩,这人立刻便会听话的如同一条狗,心情大好,安慰道:“你放心,你既想入朝为官,为父自然会为你好好铺路,只不过,这事急不得,你好好在府中养伤,皇帝派下练武场的活,我也会上书一并推后,你且安心,身子调养好了,自然有出人头地之日。”
“那便多谢父亲周全了。”
回了屋,看着晋王特地遣管家备下的厢房,位置依旧偏僻,只不过比以前那间屋子要大上许多,屋中也没有年久未修泛出的那股子潮湿的朽木味道。
突然,有些想念,那一院子的竹香了。
李宁祁谢过管家,取了小厮手上的药合上门,转过身的那一刻,眸子里瞬间全是阴冷。
将自己的手背仔细的搓洗干净,直到手背因为过度的揉搓泛红带着疼,这才扯过巾帕擦干。
他脱下带血的衣服,给自己上药,伤在后背,难免牵扯,草率的洒了药粉,单着一件里衣,伤口上的血又很快溢出,黏在衣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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