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顺着南汐的目光,看了眼那朱红色的宫墙,没有说话。
南汐收回目光,冲着她道:“你怎么来了,日头这么毒。不是说了,入宫不知道时辰,等在外头何氏酒楼就好。”
秋雨将帕子收回,抬首:“影子差人来报,住在竹影斋的那人出府了。”
以为这人是听了自己昨夜的话,所以才离开的,低低应了句:“知道了。”
秋雨摇头:“他是听见鸟叫,翻墙出的府,影子去跟,却在城南郊跟丢了。”
“哦?”
以他的身手,跟丢倒是也有可能,南汐想了想,这人当日被追杀与她相遇,如今太后宫中去不得,也许可以换个方式查查,便道:“随我去看看。”
城南,郊外,半山腰处的一座农家小院中。
几个黑衣人将白衣男子围在正中,剑刃架住他的脖颈。
一黑衣人转身,看向院中竹椅上坐着的人,躬身道:“掌正大人,杀吗?”
那被称为掌正的人,年约六十有余,遍布皱纹的脸上涂满了渗人的白膏,口上抹着女人的红脂。
正小指翘起在摆弄自己的匕首,抬眼看了看,遂摆了摆手,黑衣人了然散去。
他站起,靠近了跪着的那人,弯下腰去凑近了他的耳边,声音尖锐刺耳,笑得阴森诡异:“李宁祁,你可知道,任务失败的代价?”
说罢,眼中闪过阴鸷,匕首就插进了李宁祁刚稍微好转的箭伤之上,随即就是一扭。
颈侧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一瞬间从额头滚落,但他不发一言,甚至连身形都没有动弹一分。
那白面老人,仔细的端详着李宁祁毫无波澜的眼睛,笑容愈发残忍,用手擒住了李宁祁的下巴:“你要知道自己是谁的狗。”
李宁祁垂下眸子,端正的叩了一首:“义父多年培养,宁祁誓不敢忘。”
拔出匕首,伸出手指就去搅他的伤口,似乎面前这人越是克制,白面老人越是兴奋:“你如今翅膀硬了,倒想做上头的主了?”
李宁祁咬牙,双唇抖的厉害:“不,不敢,实在是因为没有得手...我潜伏在谢将军身边,也是想将功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