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唯一需要付出的代价可能只是一点小小的援助和作为宗主国对辽国的声讨,取而代之的则是整个帝国西北将不再有边患,只需要看着西夏和辽国死磕。
要是被灭了?被灭了顶多也就和现在一样,难道还能变得更差?
这他妈已经不是一本万利了,是无本买卖!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喃喃自问:“会不会降于辽国,被辽国推着来犯边?”
不,不会,话音刚落他就自己否定了这个可能,如果是以前或许还真会出现在这种养虎为患的结局,可现在党项人和辽人几乎完全撕破了脸,那些党项人攻下的村镇里被屠戮的辽人就是明证,这两个种族、国家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这么一看,扶持起一个顶在前面和辽国死磕的西夏,还真是个极好的选择。
杨盛连声音都有些抖了,惊叹于顾怀的手笔,在自己还在急着想抢一把的时候,眼前这个年轻人却已经想要彻底改变西北的格局!
“侯爷,真能这么干?”
“我还没有做决定,”顾怀说,“不止是因为这个选择有点冒险,还因为我没有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杨盛有些懵,不清楚侯爷是在打什么哑谜,他只是看着那幅地图,想到侯爷描绘的那个以一国为傀儡,彻底抹除百余年来根深蒂固的西北边患的想法,感到抓心挠肝:
“什么答案?”
“你应该知道,很多锦衣卫进了西凉,这些天里我拿到零零散散的一些线索,虽然不够多,但能勉强指向一个结果,如果真的如同我猜的那样,那么在这件事上,我被人算计得很惨。”
顾怀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我在等一个人,等他给我一个交代。”
帐帘被掀起,魏老三走了进来,凑到顾怀耳侧低声说了两句话。
站在一侧的杨盛突然感觉有点阴冷,他猛地发觉那位年轻的侯爷,给人的感觉完全变了,如果说前一秒他还有些迷茫和焦虑,那么这一刻他的身上就只剩下了无尽的寒意与压抑的怒火。
“带他进来。”顾怀轻声开口,然后面无表情地看向杨盛。
“你看,我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