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卢克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将双手交叉放在双腿之上,十分纠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而克里普斯仿佛看穿迪卢克的来意一般打量着迪卢克,双方一时之间陷入了微妙的宁静平衡之中,谁也没有率先打破这种平衡
而此时克里普斯先开口道:“我的孩子,你既然来到了这里,想必一定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吧?总不是来我这里喝茶的吧?”
迪卢克支支吾吾声音很小的跟着克里普斯说道:“父亲,我可能要去很远的地方考察一下市场,可能近几个月不会回来。”
“那晨曦酒庄其他的事情呢,你作为新一任莱艮芬德家族的族长,可不能放任不管呐。毕竟身为莱艮芬德家族的族长身上的责任与负担可是很重很重的哦。”
迪卢克对答如流道:“这边我已经将事务交给查尔斯进行打理了,父亲不必担心我走了以后晨曦酒庄的事务无法进行维持。”
而此时克里普斯的眼神打量着迪卢克直接挑明了:“我的孩子,你说的要去远方调查市场,估计是要去至冬国去报复愚人众吧。”
“毕竟你觉得查尔斯不会把你想去至冬国复仇的这个消息告诉我吗?”
此时的迪卢克脸色逐渐变红,他没想到自己仅仅是说了这么几句话便被父亲看穿了一切。一时之间尴尬的气氛填满了父子俩的沉默。
随后克里普斯感叹道:“我知道你对于这件事咽不下气,所以放手去干吧迪卢克!你的老爹永远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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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迪卢克此时神情紧绷刚想说出反驳克里普斯不让去的理由,可克里普斯如此开明的态度却让他有些震惊。
按常理来说父亲不应该是阻止自己去至冬进行复仇这一极度不理智的行为吗?而父亲如此反常的举动却让他看不明白父亲究竟在想些什么了。
看到迪卢克极为惊讶的样子克里普斯也微笑着对迪卢克说道:“作为你的老爹,这么些年了我也知道你是什么性格,你这孩子只要认定一件事就会一直坚持下去,谁也劝不动。就连我这个父亲都不行。”
“哪怕今天我不让你去,你也总会找各种各样的方法和理由前往至冬,倒不如索性直接支持你来的痛快。毕竟作为你老爹的我也是咽不下这口恶气的。”
“要不是身体不允许,也许我自己就去至冬讨一个公道了。”
迪卢克看向自己因邪眼透支而变得极为老迈的父亲,不由得眼睛里闪烁着小珍珠准备落下。
此时克里普斯也看到迪卢克的情绪握着他的手试图稳定迪卢克的情绪说道:“不必担心我的身体,我对这件事看的还是挺开的。”
“医生都说我治伤还能再活十年。这一去又不是见不到我了,不必这么伤感。”
“去了至冬以后一定要以保重自己的性命为先。这次去至冬我作为你的父亲对你只有唯一的要求。还有回来赶紧结婚,为莱艮芬德家族开枝散叶。”
“如果你答应了我是不再过问你这些事情,所以你去如果你连这都保证不了,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是绝对不能让你去至冬进行复仇的。”
随后迪卢克从座位上起身对父亲只是吐出了几个字:“我知道了父亲,我会回来的。至于结婚这件事我认为可以暂缓。”
迪卢克头也不回的便走出了克里普斯的卧室,只留下满脸无奈和愁容的克里普斯,望着迪卢克离去的方向不由得出神。
虽对迪卢克有万般不舍,但克里普斯也知道迪卢克此行定会让他获得成长,让其逐渐变得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