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还有这种办法”
异物周围呈棉絮状,末端与膀胱壁还有些黏连。简单做了分离后,卡维将它整个平铺在金属盘上,用清水做了简单的冲洗后,开始计算它的长度:
“取出时异物大小约3*4*1cm,展开后呈12*1cm的长条状,类似棉布.可能不是棉布!阿尔巴兰医生,快拿去做切片病理检查。”
“好的。”
三样大物件离开膀胱,让接下去打捞出的两根铁钉都显得黯然失色,最后值得所有医学生学习的膀胱和下腹切口缝合也被淹没在了讨论异物怪异性的口水之中。
其实就连居永和塞迪约也被恩德的膀胱吸引走了目光,唯一注意到卡维不同的,还是坐在他们身边的考什克:“卡维医生的手法可真够特别的。”
“嗯?”塞迪约这才回过神来,“哪儿特别?”
“你没看到?他的缝合并不是单纯的双手,而是借助一把短口钳做过度来打结。艺术观感上可能差了些,没有双手打结那么充满观赏性。但要是考虑到病人,他的动作更迅捷,下手更稳,结也不容易滑脱。”
考什克起身戴上帽子,提起了靠在边上的手杖,满意地说道:“看来这次我没白来。”
“你要走了?”
“手术都结束了,我当然得回去。”
“下午可有我的直肠癌手术,他也会参加的。”
考什克笑着说道:“术业有专攻,单是泌尿那套东西就有许多值得研究的地方,何必再拿复杂的直肠癌来折磨自己呢。我医院里还有事儿,就先走了哦,对了,希望塞迪约教授给帮我传个话。”
塞迪约的眼睛还在寻找那把所谓的短口钳,但恩德的切口早已完成了缝扎。找了两个来回后,他还是选择了放弃:“你就不能自己去说?”
“你知道我不善交际。”考什克看向台下正在做善后工作的卡维,说道,“请告诉卡维医生,我一定会为他准备几份合适的病例供他挑选。”
手术已经结束,确实没什么可看的,塞迪约也跟着站起身准备离开:“虽然我想说错过直肠癌手术是你的一大损失,但.算了”
就在这时,手术剧场的大门被人粗鲁地撞开。
快步冲进来的是昨晚上一起查房的佩昂医生,不过脸上早没了主宫医院顶尖外科部门该有的从容镇定:“卡维医生,卡维医生出大事了!”
只一句话就把所有人留在了会场内。
“怎么了?”卡维早已经猜到了大半,但还是要确认下,“不会是97床那姑娘吧?”
“对,就,就是她!”
“总不会是腹痛得晕厥了吧?”
“对!你猜得一点没错!!!”
台上刚要走的考什克没想到还有余兴节目,听了两人对话也来了兴趣,回身看向塞迪约:“你们的97床是怎么了?看上去都很紧张的样子。”
“严重腹痛,有轻度呕吐,没有腹泻。”塞迪约简单说了个主诉,“本来我们给出的诊断是肠炎和阑尾炎,准备今天做切除。后来卡维医生觉得是妇产科的问题,叫来了那个老顽固。结果.”
“呵呵,人被抢了。”
考什克也认识胡吉尔,他们三位都是巴黎大学医学院毕业的学生,彼此相差也就一两岁而已,知根知底:“怎么那家伙现在那么霸道,抢了的人出了事儿就不管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
虽说女孩儿症状表现得很模糊,放在现代还需要做进一步检查。但考虑到急腹症的基本概念,没有影像学做诊断的当下,适当扩展一下开腹适应症是很有必要的。
不管之前宫外孕的判断对还是错,现在都得做开腹探查。
“胡吉尔教授呢?”
“已经在救治了,但效果不好,姑娘没有反应。我看他也很犹豫,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做处理。”佩昂抹掉了,“他让人来找你和塞迪约老师,但没说要做手术,只是希望你们去看看。”
“人都这样了,他还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