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仍在窄台之上。
猛烈的欣喜过后,卢修斯给予了文修·洛德更凶狠的回礼。
他如镣铐,将文修·洛德囚困的动弹不得,就连唇瓣开合与呼吸他都要掠夺。
文修·洛德也不反抗,只一味的承受,趁着卢修斯呼吸的间隙安慰他,企图化解开他心中浓稠的苦涩。
两人嘴唇早已充血,每次触碰都伴随着闷痛也不分开,手脚麻木还在纠缠交织,好似末日降临前的抵死缠绵。
窗外的风更加冷冽呼啸,带着雪与冰晶,暴烈的拍打着窗户。
仅一墙之隔,外面冷风呼号,室内热的空气都要变得浓稠而扭曲。
文修·洛德捧着卢修斯的侧脸,轻咬下铂金青年的唇瓣举起止戈的白旗。
卢修斯恍若未觉,任性的穷追不舍。
他不敢停,只要停下,这个梦就会破碎,他将再次独自站在窄台之上。
但这次文修·洛德没有纵容他。
太久了,两人吻的太久了,文修·洛德只感觉呼吸不畅目眩神迷。
“等——no。”文修·洛德双眼仍被卢修斯的大手蒙蔽着,他只能捂住自己的嘴以示抗议。
“我需要呼吸,不然我就要变成一只死洛德了。”
身上男人依依不舍的一下又一下吻着他的手背,吻着他修长手指之间的缝隙,轻咬着他手指弯曲后微微凸起的指节。
抓紧时间呼吸着新鲜空气,文修·洛德轻柔爱怜的轻抚着卢修斯的长发,包容着这个神志不清病人的顽劣。
感觉到肺部被挤压到所剩不多的氧气再次充盈,文修·洛德不再挡住嘴,反手握住遮盖自己视线的手。
胆怯油然而生,卢修斯低头的动作停顿不再继续,文修·洛德能察觉到他在害怕和抗拒。
抚上铂金青年的背脊,文修·洛德放缓沙哑的声音,竭尽全力的温柔安抚。
“卢修斯,让我看着你,让我看着你的双眼。”
察觉到卢修斯的动作松动,文修·洛德再接再厉道,“我想见你,想看着你吻你。不要让我再只能感受到黑暗,卢克。”
烂好心的猎物先生在察觉到猎人对自己图谋不轨后没有吸取教训,反而又不顾自身安危接住了一只从高处掉下来的,看起来脆弱美丽的小鸟。
阻挡在两人中间的大手终于撤下,一灰一银两双眸子对视,广袤的天终于见到了无垠的海。
唯一可惜的便是这天朦胧,海也被这灰暗的天搅的混浊。